他大手一甩,“别跟老子扯别的,你真的去酒吧了?”
我用力点头,他笑笑,又亲我一下,然后坐到前面去开车。
我咳了一声,冲程天涯摇点头,让他别问了,他现在这个模样,能问出个鬼来。
“你们谁是病人家眷?”大夫带着职业性的语气问。
郑俊成胸膛起伏颠簸很大,看得出来他也不淡定,声音颤栗道:“真的要......截肢吗?可不成以不截肢,就诊疗不成以吗?”
程天涯沉默一会儿,说:“现在先别了,这么晚了,免得他们担忧,明天再说吧。”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感受好多了,程天涯一向顺动手捋我的背,我稍稍昂首,碰上他的下巴,说:“你说郑艺菱会不会有事啊?”
我俄然想起来件事,问他;“你说,要不要奉告他们爸妈啊?”
程天涯用拇指抹去我的眼泪,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宠溺垂怜的眼神看着我:“她不会有事的,她有爱的人,有孩子,她才舍不得出事呢,你现在最首要的是平复表情,不能再哭了,要不出事的就是我们的孩子了,懂吗?”
快十点钟的时候,上面三个字的灯终究灭了,大夫穿戴白大褂出来,郑俊成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冲到大夫面前,镇静问:“大夫,如何样了?”
“你不晓得给我打电话吗?”他脸上还是带着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