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想也没想就答:“给我一束红色的郁金香。”
那会是谁的?她实在想不出来。
语气冷嘲热讽,苏淮安默不出声了,定定的看着她,她神情冷酷,比起第一次见面,肥胖了很多。
“对不起,我是因为放心不下你,以是才跟来看看。”
空荡的房间里,童瑶一脸惨白的坐在床上,怀里还抱着那份她亲身去挑的竹简,刚才因为雕镂而毁伤的手指钝钝的痛着。
“没事就好。”苏淮安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如炬的目光在地上的花盆来回打量,最后在那泥上,略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就在千钧一发的刹时,童瑶感到一股强力把她拉开,清脆的一声,阿谁盆栽就落在她的跟前,陶瓷的花盆被摔的四分五裂,飞起来的碎片打在她的小腿上,痛感袭来。
童瑶冷冷嗤笑,摆手打断他的话:“那严止没奉告你,我来青城不是玩的吗?”
“嗯,见到了。”话筒里是严止怠倦的声音。
“严止把你交给我,我有任务……”
固然五年没听了,苏淮安还是一下子听出了这把声音的仆人是谁,他落寞的笑了笑,不等那边有人说话就挂了电话。
她想去追,他讽刺的眼神却刮过来,仿佛在笑她的自不量力……
“刚巧路过。”苏淮安笑笑,目光清澈而暖和,他不会奉告她,他一向在尾随她。
她哭着跑着,想走到他们身边,那条路却无穷耽误,她如何尽力也到不了。最后她瘫软在地上冷静堕泪,而严止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从她的身边走过。
他拿脱手机拨通电话:“阿止,你见到她了吗?”
童瑶惊魂不决,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好半响才摇点头:“没事!”
“你没事吧?”苏淮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棕色的瞳孔掠过担忧。
“明天我是你的专职司机,想去那里?”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童瑶的枕头湿了一片,反射性去摸身边的位置,只要透辟心扉的凉意。
这夜,童瑶做了一个梦,梦见十年前父亲归天的阿谁时候,梦见洛南川出车祸的时候,梦见他们躺在血泊里浅笑跟她说再见。
自嘲的笑了笑,起床洗漱。
这也是童瑶最恨母亲的原因,如果不能从一而终,为甚么要挑选那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