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我爹娘,快啊。”张二鹏不顾裤裆和身上的疼痛,往爹娘的屋里爬着。
大雨一向下到天亮才停,官泽身上的温度早已把叶玲和缓过来,现在乌云尽散,太阳露头,官泽身上蒸腾起一阵阵热气。
官泽被这一棒打的眼冒金星,天灵盖鼓着疼,疼的刹时,丹田那股热流窜了上来,热流一上脑门的时候,官泽全部脸都成了血红色,并且温度很高,如同一轮红日。
“咦?”老黑看着官泽那血红的脸迷惑,最奇特的是脸上热气腾腾,还没靠近就能感遭到那股炙热的温度,跟本不像是人的体温。
张二鹏爬到院中,沐浴着大雨,身上,脸上被大火烧脱了皮,仰天大吼着,一会笑一会哭,喊着狗腿子的名字,可惜那些重伤的狗腿子要么被熏死,要么被烧死,只剩三个伤势略轻的,现在也被大火烧的没了曾经的模样,脸上已是黑漆漆的,不过还能走动,哭咧咧的爬到张二狗身边。
城中百姓都跑出来,有些人刚要筹办救火,却发明那着火的竟是张府,很多人都冷静放下了手中的水桶,只是远远张望。
俄然,空中一声炸雷响起。
张府那巨大的宅院被大火烧的脸孔全非,一些屋子都已倾圮,张鲁山醒来时就安排那狗腿子和几个没烧死的仆人备好马车,府中的金银十足带走,一辆马车载满了没烧光的家财,另一辆车则坐着一家三口与三个狗腿子,没烧死的仆人和丫环全都斥逐。
张二鹏的爹娘都被烟呛晕在屋里,而张二鹏想跑也跑不了,好不轻易挪到屋外,那火光更是上了他的身,火油顺势上了张二鹏上半身,张二鹏大哭不止,哀嚎声被大火的噼里啪啦声吞噬。
官泽与向鸿这几天走的很近,向鸿一向在等,只传闻张鲁山跑去西南那安洋大城去出亡,传闻那大城中也有寓所。
叶玲除了睡觉时能哭喊几句娘,白日已规复了孩子该有的模样,不过懂事很多,还学会了做饭,白日会去城中一些店铺中干点小活,一些掌柜的会给叶玲很多粮食,另有些美意的掌柜还会送点肉给她,晓得官泽哥每天练功很累,每天都早早的把饭菜做好,两人相依为命日子逐步拉开序幕。
本觉得县衙会有所行动,成果大火过后三天了,也没动静。
官泽那住了十年的废宅被空了近三个月,更加残破,向鸿帮官泽简朴给屋子清算清算,也不知从哪倒腾了个窗户来,如许起码另有个家的模样,叶玲回了这个褴褛不堪的家时才松开官泽的手,看着熟谙的褴褛处所,却有了一丝安抚。
“呼……”官泽吐出最后一口浊气,吐纳结束。摸着微微发红的小腹,欣喜自语:“越来越烫了,莫非能够开启头绪了?”拿出第一篇仙诀,凝气境。低声念叨:“直至丹田炽热之时、方可懆控炙热灵气游走右臂,待右臂有黑血排泄时,便是头绪开启之时。至此便步入凝气境初期,人成分三段,四肢,背腹,头颅。当四肢头绪全通时便进入凝气境中期,背腹头绪开时便是凝气境前期,头颅头绪开时便是凝气境美满,美满直至顶峰时便可进入聚法境……”
官泽怕那张家去而复返,他和叶玲只能还住在瓜棚里,只是瓜棚更加陈旧,并且西瓜也垂垂大了。
叶玲浑身颤抖,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哭的,肩膀一抖一抖,颤声恨很的问道:“能烧死他们吗?”
而官泽扔完油桶就急奔出城,那火光在城外好几里都能瞥见。
从瓜棚往回走时叶玲紧紧抓着官泽的手不肯松开,官泽晓得叶玲还是有点怕,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十几里的路一丝都未松开那紧握的小手。
官泽放下兽皮,摸摸脑袋,眨巴眨巴眼,自语:“连脑袋都有头绪?照现在的热度,恐怕入冬前右手就能开启头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