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 《南哥》番外十八:过来
她就像是被蒋南压在了五指山下,她拼了命的逃,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权势范围。
可她没听出来。
好笑她为再见他遍体鳞伤,转眼却见他拥了别大家前恩爱。
玄色的发丝遮住惨白的脸,罅隙间,模糊可见几颗泪珠住下,埋在床单里。
苦涩至极。
五年,不过五年,他身边竟有了别的女人。
可她恰好看到了。
不知看了有多久,好似两人就要筹办站到大天亮。
这条路,像是永久都看不到街角的绝顶,看不到熔化的冰雪,看不到初升的日光。
是恨,还是爱?
蒋南微微一怔。
蒋南顺着她手里的行动把视野落在烟灰缸上,那边有大半缸的烟头,烟灰集了厚厚一层,而她方才掐灭的那支上,正有一缕白烟直直的飘散在光束里。
如果她真的把江衍健忘的干清干净,此时现在,这一瞬,心又为何如许空落落的疼?
蒋佳然不晓得别人,只是那一瞬,她看着电视屏幕里的秦挽歌,心头蓦地涌起一股惶恐。
是个文娱频道,拨的恰是某商界大佬的八卦。
不记得是多少根了。
江衍朝着她伸脱手,女人把皎皎双手放至他刻薄的大掌。
而她,再未见过江衍一次。
偶然候在夜里展转反侧,感受着来本身上的痛意,她经常会想,是甚么叫她一向刚强的不肯放下,是甚么,叫她甘愿被蒋南折磨至此,都不肯意转头。
第五个动机伊始,蒋佳然已经不再想着逃。
这便是她爱他的了局。
蒋佳然终究来到床边。
一档电视剧刚好播完一集,进入告白,蒋南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换了台。
早就挽不回。
可现在还是牵了别人。
很多时候,她会想,要不,算了吧,不逃了,就留在这里,安循分分的跟着蒋南过日子。
转过身那一瞬,蒋佳然一眨眼,一刻豆大的泪珠从眼眶砸下来。
寝室。
蒋南没有再换台。
她忽的一扯唇,朝着他笑了。
事到现在,他可还记得她蒋佳然这号人?
平心而论,只要她不逃,不去招惹蒋南,大多时候,他宠她宠的令人发指。
她看着电视屏幕里男人高大的身影,恍然如梦。
她残的不是双腿,是这双眼。
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她不在的这几年,他的生命从未曾因她逗留过。
掐指算算,有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子了,她爱的充足冗长了。
直至吃过饭,看到窗外不知哪户人家燃放焰火,她才蓦地想起,那日是江衍生日,她跌跌撞撞的跑回屋里给江衍写信,信纸摊开,手里攥着笔,却迟迟不能落下。
就见昏黄的烟雾后,蒋南一双乌黑的眼悄悄的看着她。
又或是江衍低调,总而言之,整整四个年初,她都未曾在电视上见过江衍。
真疼。
四年了。
斯须过后,镜头朝台下一转。
她背影在灯光下显得那样薄弱。
浓厚的烟草味儿一刹时钻进肺腑,快速的满盈开来。
他坐在沙发里,久久的盯着她的背影。
他过的可真好。
这两年里,明争暗斗,相爱相杀,蒋佳然和蒋南之间,像是在做一场追逐的游戏。
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谎话。
如果不是那天她偶尔间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消息,或许这辈子,她的人生就是如此了。
开初,这类感受叫她很难过,可厥后,比及夏天到临,窗外的香樟树长得繁密富强时,她再想起这件事,已经变的很安静了。
也不盖被子,只悄悄的躺在那边。
电视屏幕上,江衍和秦挽歌站在一起,十指相扣,仿佛一对璧人。
她仿佛已经没有话要同江衍说了。
她猛地坐起家来,脸上带着残存的泪痕,黑发混乱的垂在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