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关灵道浑身的汗毛竖起来,放动手艰巨地展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师父,是你?”又是怕,又忍不住欢畅,关灵道呆呆地问:“师父如何在这里?”
他是被人关在牢房里?
唱的是《十八摸》!
“在花公子那边。”
计青岩在他身边坐下来,答非所问:“嗯。”
“是么?受了伤再掉泪,我就不罚了?”
“嗯,你感觉都雅么?”花彩行略带些笑意地转头,“这是我画得最好的画,叫做入梦。”
关灵道见他实在没有说话的心机,不想打搅他,只好道别出了门。隔壁的门开着,他随便往内里一看,忽见花彩行正背动手凝睇一张画起来的纸。
计青岩把话题岔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声道:“你昨夜跟云洛天拼酒,是想让他退婚?”
如何会俄然间没动静了?
“彻夜迟回。”
谁把他抱走的?
他记得云洛天醉得不省人事,他反倒越喝越欢畅,最后唱着小曲……被人抱走了?
那人没出声。
男孩的脸上很脏,看不清楚长相,泥土稠浊着血迹,满身都是。那是甚么?一道道的玄色铁杆呈现在画中,男孩的双手紧紧抓着两根铁杆。
关灵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下午。先是头痛,止不住地痛,受不了声响,一点也受不了,身边有只苍蝇乱飞也能让他痛得捂头。床幔遮得严严实实,阴暗没有光。他乱抓了一把,头发乱得像堆草,再低下头,身上的衣服倒是很整齐――整齐得有点不天然。
目光通俗,如何看如何感觉不对劲。关灵道感觉这目光里起码不是罚的意义,莫名其妙的有些缠绵不尽,赶紧笑着应下来:“是呢,就是不想让师父的mm嫁给他。”
“师父,昨晚你把我抱返来,我做甚么了?”恍惚里仿佛做了点事,又记不清楚,头痛,想不起来。
关灵道缓缓展开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