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青岩把那方素帕握在手里:“另有呢,另有甚么别的魂术?”
“教员父从小就不让我跟女子打仗,说怕我迟误人家平生,可他说过那句话以后,我如何就感觉教员父是想把我留着给甚么人?还感觉我天生这模样,好似对不起人家,拿不脱手去似的。”
这是几个月来关灵道睡得最好的一夜,就连闭着双目标时候唇角也擒着一抹笑,面色放松舒缓,不知梦到了甚么。含混着仿佛感觉身边有轻微的声响,悉悉索索如同布料拂过,微凉。倏然间,他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谁?”
“你教员父是个甚么样的人?”
半晌,计青岩俄然感觉袖子里仿佛有甚么东西探头似的悄悄动着。他低头拉开广袖,只见本身的素帕从不知何时暴露半截身子,像是有了生命似的自行往外爬出来,偏着一角仿佛是在看计青岩,又翻滚下落在床上。
“师父。”关灵道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俄然间扑进他的怀里,靠在他身上感慨地说,“师父你对我真好,这世上对我好的人里,你是第三个。”
素帕的一角点头。
“嗯,有效。”计青岩不鄙吝地嘉奖,“甚么东西都能凭借?”
“师父,你好年青啊。”关灵道抬头看着他,轻声喟叹。
“嗯。”关灵道的嘴角又立即弯起来,低了头去找本身的短香,笑道,“师父莫要见笑,我只修习了三四种,并且修为尚浅,只是略懂些外相。”
计青岩一动不动地坐在他身边看着,明知他想给本身看的志愿极浓,但心中那里还管他所说的魂术?但他却也不肯打搅关灵道的兴趣,轻声说道:“无妨事,都是由浅入深,就算是道修也是一样。”
关灵道在床边点了一小截短香,青烟袅袅而起,关灵道盘腿而坐笑着说:“师父等着,多谢师父想看。”说罢他的笑容呆滞,已成入定之态。
“是么,年青了不好?”
“没。”倒是面壁思过了几日。自那以后再过生辰,教员父就没再让他发愿了。
“嗯。”
说到“自创”两字,他难以粉饰地等候地望着计青岩的脸,一个字也没再说,那模样就像是刚学会上厕所,好好上了一个厕所给大人看,模糊希冀获得摸头似的。
“嗯。”计青岩似有所悟地点头,“认识离身,原身不察,明白了。”
计青岩低头望着那方素帕,又去看关灵道生硬的脸:“你的原身呢,成心识么?”
“嗯。”
“那天我在房中打坐,手中落了一片树叶,是不是你?”计青岩低低地看着它。
身材撞得有些疼,他蒙了半晌才看清,面前坐着的是不知甚么时候出去的计青岩。
他身上的衣服疏松,半开的亵衣暴露一片白净的前胸,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错落有致,嘴唇倒是极红。计青岩低低望着他,寂然无声了半晌:“你不是要给我看其他的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