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声拍门声传来,房中几人蓦的一惊,不约而同地伸手抓住放在桌边的佩刀。
校场内,乡兵们聚成一堆,站在那儿看热烈。袁洪见状松了口气,几个月的练习没有白废,如果他们也群起而噪,不敢想像会产生甚么。
“都头,俺们就这么干走?这府城以内,尽是热烈去处,不如干脆......”
“上面说,如果事成,则晋大哥权兵马司事。”茅二哥很快便看完,两人都看向大哥。
滂湃大雨中,建康府制司衙门前高高直立的旗杆摇摇欲坠,帅旗被风扯得直似要扯开。
“三位好兴趣,某却来得不巧。”那陈先生解开身上的蓑衣交与军汉,进门便笑着与三人打号召,恰是刚才赵溍府中那幕僚。
“东翁好兴趣。”身后一名幕僚装束的中年人仓促走来,手中拿着一封手札。
“朝廷那新任的江淮招讨大使,吾估摸着已经到了江宁镇,离城不过一日之遥,公若再不发,就再无机遇了。”不等赵溍接话,幕僚又是一番说辞,言语之间,已经有些急色。
吃过晚餐,仍然心境不宁,愁眉不展,连常日里最喜好的抽检儿子功课都没了兴趣。
“贾相公此番兵败已成定局,听他们语气,已经拉拢了那孙......,东翁想想,丧师十数万,就算这建康府无恙,贾相公安能再居高位?朝中诸公如此定计,正为清除朝纲,而公此举,不吝大义灭亲。”
“这帮墙头草,如果元人攻来,多数就要开城出降。”赵溍语带不屑。
建康府城内的一所民宅内,三名便装打扮的大汉正在围坐吃酒,每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妇人,不时地为他们添酒加菜。
“制帅筹办何时出城?”大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