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可,不如去那秦淮河。寻个邃密小娘子,也可得一阵欢愉。”秦淮河两岸,多有秦楼楚馆,平凡人家是消耗不起的。
滂湃大雨中,建康府制司衙门前高高直立的旗杆摇摇欲坠,帅旗被风扯得直似要扯开。
“快,带马,尔等随我走。”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亲随并那统制便朝校场而去。一起上,已经能看到三三两两的溃兵游走于街道上,幸亏还算禁止,没有掳掠民居行人。
“不瞒三位,陈某此来,身上带着制帅钧令。”陈先生拍拍胸脯,三人知他另有下文,也不接话。
“箭在弦上矣,公此举也是为天下百姓,不成游移不决。”幕僚深知他的脾气,只是苦劝。
“大哥,另有何好想的,那制帅都说了......”说话的男人身材不高,描述鄙陋。
幕僚劝得苦口婆心,心中却更加腻味,这店主,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待城中事毕吧,这建康城就交给你等了,徐都统,不,应当说徐知事。”陈先生站起家,抱拳行了一礼,回身出门而去。
建康府城内的一所民宅内,三名便装打扮的大汉正在围坐吃酒,每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妇人,不时地为他们添酒加菜。
“罢了,事难分身,赵某只要忍痛为国了。尔从后院出去,莫叫别人晓得。”赵溍一声长叹,将早已筹办好的文书交与那幕僚,那人收起文书,恭敬施礼,回身向后走去。
“可否将钧令与我等一观?”大哥游移半晌,出声相询。
“某却看着不像,你那力量,莫不是都使在婆娘身上了吧。”一番污言秽语引得世人一阵大笑。
“他等不过动动嘴皮子,我却要担这莫大干系。”赵溍望着栏外的大雨,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