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员,那门生我就献丑了。”程自强走到木桌前扶了扶宣纸上的镇尺,谦善了一句。
“二百五?”程自强顺嘴说道。
叶倩文在小商品市场一家卖五金杂货的商店里,替程自强选购了一整套做饭用的产业,一块和面切菜的案板,一个烧水炒菜的电炒锅,一个蒸米饭的电饭锅,一把菜刀,一个面盆,一个调料盒,两双筷子和两个大碗。
刘梦然,可不是靖州县文明馆馆长,也是平洲市和靖州县书法界颇负盛名的草书元老之一吗?在康州一矿,如何竟然有由他誊写的匾额呢?
矿区南北方向漫衍着五六条不大的街道线,最西边的半山腰上坐落着草煤村。
“黄教员!”程自强欣喜交集,忍不住喊出了声。
“黄教员,您太嘉奖我了。”程自强的确有点儿害臊了,他悄悄地将羊毫搁到笔架上放好。
俩人返身往回走,没走多少路,程自强俄然被一块挂着“书香阁”匾额的店铺吸引住了。这块匾额黑底金字,约有一米五长。匾额左下角的署名,鲜明写着“刘梦然”三个字。
“说来话长了。”黄静生细心提及了他这几年的近况。
黄静生生有两儿一女,他固然在西席岗亭事情了大半辈子,但他的后代们并未如他所愿考入大学。不过当时候县里的政策好,大儿子很早时就顶替他的城镇住民户口,在程庄乡当局谋了一份户籍做事的事情。他退休后,二女儿也顶替他的干部名额在县粮食局失业。
程自强和叶倩文同时起家离座。程自强瞥见桌上摊开着一沓宣纸,山字型的石头笔架上,搁着一支饱蘸浓墨的羊毫。看来黄教员笔耕不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