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道:“且试言之。”
“那倒不至于,我军固然被动,却仍然占有绝对的上风。八百流寇的袭扰固然让人头疼,可若说能够对我军构成威胁,却也未免高看他们了。”蒯越想了想,向袁术道,“将军,越有上中下三策,可供挑选。”
幸亏马跃早有筹办,每名流寇皆随身照顾了几小包石灰粉,这小小的石灰粉在关头时候阐扬了难以设想的能力,终究帮忙八百流寇打赢了这场具有严峻意义的硬仗!并且只支出了极小的代价。
袁术道:“善!元休可从速安排人手构筑烽火台,至于招募义勇兵及练习之事,可诏令各县,马上照办。”
……
“张勋听令。”
昨夜鲁阳与袁胤骑军的一战,可谓事起仓促,汉军的坚固和固执也超乎马跃的设想。既使在蒙受猝然攻击的环境下,汉军仍能临危稳定,稳住防地,而后敏捷展开反击,差点把马跃带出城外的500名流寇一举击灭。
马跃靠坐在一株古树下,敞亮深沉的黑眸瞻仰满天星斗,睡意全无。
现在,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禁止他们在这个乱世当中保存下去,从明天始,八百流寇的目标将不再是纯真的为了活下去,而应当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看来是时候找块地盘了,但是属于八百流寇的地盘在何方?
“服从!”
雉县,议事大厅里氛围沉闷,袁术麾下几近统统的谋士武将全数在坐,连黄忠、魏和亦被告急召来参与议事,统统人等皆皱眉不展、神采凝重。探马方才回报,八百流寇已经绕过宛城,一起往南流窜至精山一带,业已与困守精山的流寇疑兵合军一处。
“一样领军一千,出屯精山之北,与孙坚、张勋所部保持间隔,尔当牢记,当将功赎罪,但有不对,两罪并罚,定斩不饶。”
夜色沉沉,寒意袭人,熊熊燃烧的篝火也没法抵抗山中酷寒。除了卖力鉴戒的兵士,绝大多数流寇已经紧挨着火堆沉沉入眠,沉寂的山谷里除了柴火燃烧收回的噼叭声以就只要兵士不时收回的梦话声。
蒯越道:“其一,于隘口、冲要、险山绝峰、河边郊野等处积木为台,多存白草,一旦发明流寇行迹,便可举火为号,一来向四周县、乡示警,二来可引领各路雄师追而逐之。其二,雄师离城以后,各县守备空虚,必先多募义勇兵,并勤加练习,虽不敷以上阵杀敌,却可用之守城。”
“末将在。”
金尚可贵地拥戴道:“是呀,如若派的军队少了,恐反遭不测,如若派的军队多了,则所需粮草辎重必巨,则又行军迟缓,如何能追上八百流寇之脚步?难矣。”
孙坚神采狰狞,一条麻布绷带斜缠头上,将他的左眼完整遮住,露在内里的那只右眼却仍然精光四射,杀机透露。前次雉县一战,孙坚差点就死在马跃刀下,幸亏麾下虎将黄盖及时杀到,一箭射退马跃,始才拣回一条性命,经随军郎中死力抢救,总算保住了右眼,可惜一只左眼却永久失了然。
到明天为止,狼打算可谓功德美满!这伙之前只晓得扛锄刨地的农夫,现在终究有了质的窜改,现在的他们,虎伥锋利、意志固执、狠辣刻毒,已经完整从被吃的绵羊窜改成了吃羊的恶狼。
“服从!”
山谷外俄然传来一阵骚动,惊起寒鸦数双,扑翅着飞往远处空山。马跃倏然昂首,只见管亥铁塔似的身影正疾步而来,管亥身后跟着满脸风霜的裴元绍。
“服从!”
安身中原绝无能够。
活动起来,八百流寇能够把汉军杀得落花流水,可如果落入阵地和汉军硬拼,这八百来人还不敷汉军塞牙缝的,马跃毫不会高傲到只凭八百多号人就能占有雄城大邑,在大汉帝国的心脏地带盘据称雄,那纯属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