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威武!”
黑甲红袍的城门卫按剑走到女墙前,冷然道:“时候已过,四门宵禁,没有大人手令任何人等不得出入城池!”
袁胤不耐烦地拔转马头,打马绝尘而去。
许遥皱眉想了想,说道:“附近山中多枯木,将军可命军士前去山中砍木生火,取暖御寒,至于马匹,城中另有些许干草,本官当命人马上送来,将军觉得如何?”
“城上何人,快快翻开城门!”
袁术雄师屯驻鲁阳时,袁胤与时任鲁阳丞的许遥有过数面之缘,是故认得,当时就大怒道:“许大人,末将受命率师前来保护城池、庇护何老太爷,经百里驰驱,已然兵疲马乏,何如不允入城休整?”
城门卫神采冷酷,对城楼下的上千汉军铁骑视若无睹,冷然道:“请马上阔别城门,退至安然间隔以外,不然,弓箭服侍!”
当袁胤看到城楼上那杆随风飘荡的大旗以后,忍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落到了地上,呼,还好,鲁阳未失,看来是兄长多虑了,以戋戋八百流寇怎能够攻陷城防完整之坚城?
“锵~~”
大汉帝国固然气数将尽,然虎死雄威在,那支曾经傲视天下的汉军仍犹在。
虎帐外,夜色下,马跃神情凝霜,持刀肃立。
袁胤一怔,旋即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全军反击,务要全歼这伙毛贼!”
小校嘴角俄然绽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答道:“某~~西凉马跃是也!”
袁胤无法道:“罢了,可多取些牛皮、帐蓬之类御寒之物,再送些酒食过来。”
许遥为莫非:“将军有所不知,鲁阳本日方遭流寇袭扰,城中百姓皆惊骇不安,何老太爷亦因惊吓过分而病倒,并再三叮咛本官,若非虎贲中郎将领军亲至,断不成擅开城门,以免中了流寇狡计呀。”
两个时候以后,袁胤率骑军进至鲁阳。
“恰是鄙人!”
马跃森然一笑,断喝道:“现在才想起要走,太晚了~~脱手!”
“你!”袁胤暴跳如雷,厉声大喝道,“某乃大汉辅军校尉袁胤是也,让鲁阳令许遥出来与某答话。”
袁胤一声令下,狠恶的战鼓声顷刻咚咚响起,已经集结的汉军开端列成锋利划一的进犯阵形,踏着整齐的法度从营中澎湃而出。
直到藏身数百汉军的周到环护之下,袁胤始才长舒一口气,想及方才惊险处,此时犹自心不足悸。袁胤正自光荣时,忽听营盘左方马嘶人沸,杀声渐起,一名小校色变道:“将军不好,流寇意欲夺马!”
“何故鼓噪!但是贼寇又杀过来了?”
“不劳许大人操心。”
马跃见汉军反应如此敏捷,竟能在极短的时候里构造起如此周到的防备阵形,心知已经无机可趁,遂当机立断率50余精锐流寇不进反退、撤出营外。今晚袭营,目标非在击溃汉军,实在篡夺马匹耳!
袁胤勃然色变,回身欲走。
“西凉马跃?”袁胤皱眉道,“未曾传闻过……”
袁胤身后,千余汉军将士三呼呼应,这一千骑军乃是汉军精锐,皆虎狼之徒,齐声号令很有山崩海啸之势,举城皆闻,隐于城门以内的马跃亦微微色变,这但是一支真正的汉军精锐、百战精兵!
袁胤皱眉怒道:“汝是何人?竟敢这般猖獗!但是某是何人?”
借着夜色的保护,鲁阳的城门已经悄悄敞开,高悬的吊桥也降了下来,一支鬼怪般的军队从城门开出,旋即隐入茫茫夜色当中,消逝不见。
“汉军威武!”
许遥道:“下官理睬得,将军需防备流寇袭扰。”
钢刀摩擦刀鞘的刺耳声中,五十余柄锃亮的腰刀已经擎起半空,本来绵羊似的“郡国兵”俄然间摇身一变成了凶神恶煞,嗷嗷叫着向袁胤和他身边的十余名亲兵掩杀过来,十余名亲兵仓猝护着袁胤且战且退,营盘四周的汉军则又忙不迭地赶来援助,一时候营中大乱、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