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可多派探马,周到监控,但有贼寇行迹马上通报别的两路军马,任何一起遇袭,不成与战,待别的两路兵马赶到构成合围,方可与之交兵,务求毕其功于一役,完整剿除这股顽贼。”
“服从。”
“命你率军1500,尾随流寇以后掩杀,阻断流寇北返退路。”
“邹靖、文聘,可率500人随本官进驻复阳,坐镇中军。”
黄忠浓眉轻蹙,问道:“大人,若流寇见机不对,绕随县而过径奔江夏而去,如之何如?”
邹靖道:“待下官出营察看便知。”
“蔡瑁听令。”
秦颉道:“诸将速速点齐军马,马上解缆。”
平氏,南阳军虎帐,文聘脚步仓促直进秦颉大营,短促的脚步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秦颉,在邹靖的拔擢下欠身坐起来。
秦颉和邹靖互换了一个眼神,眸子里浮起一抹森冷的寒意,低声道:“如此,可协同江夏兵马在随县以南、平陆-南新一带铁壁合围,贼酋马跃,死期至矣!”
“服从。”
秦颉一死,南阳失了太守,必定群龙无首,对八百流寇的追剿必将分崩离析,当时候,全部南阳岂不是任由八百流寇来去自如、予取予求?岂不是更多像她如许的女人要遭殃?要遭到马跃和八百流寇的**?
黄忠摞下一句狠话,回身就要出账,邹靖俄然眉头一皱,沉声道:“汉升兄且慢,听声音仿佛是舍妹玉娘。”
“停止,快停止,十足停止!”邹靖喝住官军,转向邹玉娘失声惊问道,“小妹,你如何会在这里?”
邹玉娘急道:“大哥,马跃早就推测了你们会在南下途中设想对于八百流寇,以是他将计就计,摆出南取随县的架式,实际上却在复阳静待机会,一旦南阳雄师尾随南下,八百流寇就会尽出伏兵,联络城中事前埋伏的内应,一举重占复阳。”
意味着邹靖和秦颉尽皆要成为八百流寇的阶下囚呀!这个马跃,心计竟如此暴虐,一旦事成,南阳全军无头不可,必定不战自乱,情势危矣。想到惊险处,邹靖早已经吓出一身盗汗,惊慌地掠了邹玉娘一眼,问道:“小妹,此话当真?”
邹靖倒吸一口寒气,向邹玉娘道:“走,随大哥一道去见秦大人。”
黄忠昂然向前一步,双手作揖。
“在。”
秦颉在邹靖和文聘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家来,深深地吸了口寒气,低声说道:“八百流寇挟裹复阳百姓,已于傍晚时分弃复阳南下,直取随县,破贼机会至矣,黄忠听令。”
……
黑暗中,马跃森然一笑,事情岂止如此罢了?
“服从。”
从流寇那边,邹玉娘晓得秦颉的南阳兵已经到了平氏,以是脱身以后就急奔平氏而来,因为她晓得八百流寇实在并没有真正杀奔随县而去,马跃已经在复阳摆开了一张大网,悄悄地等着秦颉毫无防备地一头钻出来,然后将这个南阳郡的最高长官一举成擒。
“玉娘?”秦颉神采一动,惑然问道,“玉娘不是已经堕入贼手了吗?如何又会在平氏呈现?”
“在。”
不由得邹靖稳定色,如果马跃当真如此设想,南阳官军也仍按本来打算行事,黄忠、蔡瑁、魏和各率一起军马南下追击,届时秦颉和邹靖就会率剩下的500人坐镇复阳,静等火线捷报,这时候,如果马跃伏兵尽出,重占复阳,意味着甚么?
邹靖略一思忖,沉声说道:“大人不必忧愁,贼寇夙来喜好挟裹百姓以壮其阵容,今马跃虽得万余人众,实在为复阳百姓,可战之兵仍不过千余旧部。此等乌合之众,其心必异,马跃如此行动,可谓自取灭亡耳。”
黄忠诸将尽皆目露恍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