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裴元绍愣了半天,俄然眨了眨眼,谨慎地说道,“既然如许,伯齐你不如干脆留下吧,弟兄们都需求你。”
马跃看了看邹玉娘,昏黄的夜色下,发明她秀眉轻蹙,仿佛很辛苦地忍耐着甚么,不过那又娇又羞的模样却非常敬爱,特别是因为她的双手和双脚被捆在一起,现在正以羞人的姿式侧卧在雪地上,高高撅起的翘臀曲线饱满,非常撩人。
回顾北望,从老河沟一向追杀下来的官军已经断了后路,从摆布两侧掩杀过来的伏兵又断了东西两面的活路,至此,整座山峦已然被官军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困守等死,黄巾残兵再没别的挑选。
裴元绍道:“完了,全完了!南阳的黄巾军,二十几万弟兄哪,全完了!韩忠狗贼出售了我们,大督帅他们全数战死,只要我等不到1000人逃了出来,现在却又被官军围困在这荒山野岭,呜呜……”
马跃问道:“出甚么事了,元绍?”
不过如许一来,马跃就更加不肯扔下邹玉娘了,正所谓奇货可居,这个小娘皮能够牵动这么多官军来追杀他,明显身份非同小可,莫非是荆州地界某大官的小蜜或者女儿?归正不管如何,可否活命,可就全指着她了。
不幸的邹玉娘,正在死力忍耐越来越激烈的尿意,小腹涨得难受至极,可她却不敢向面前的“凶徒”乞助。
“伯齐,真的是你!?”听到马跃的答复,裴元绍三步两跨就冲动地走到了马跃跟前,直直地盯着马跃看了数秒钟,俄然喜极而泣道,“真的是你!太好了,有救了,弟兄们终究有救了,嗬嗬嗬……”
马跃苦笑道:“岂止是看破,我现在已经是天下通缉的钦犯了,大汉十三州又一部的各郡县怕是都已经贴满我的访拿榜文了。”
裴元绍叹了口气,无法道:“入夜山路难行,谅官军也不敢冒然攻山,统统还是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老河沟?”
裴元绍道:“事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裴元绍很快止住悲声,反问马跃道:“伯齐,你又如何会在这里?陈敢和陈乐呢?”
管亥火道:“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个屁用,左边、右边,另有前面皆有官军,只要前面山上没有,从速翻过前面山梁逃命才是正紧。”
黑暗中,管亥和裴元绍互换了一记眼神,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慌乱和惊骇,两人抢先恐后的爬到山梁上,低头往山下一看立即目瞪口呆,完整傻眼。只见南面的山脚下,灯火透明、亮如白天,飞舞腾踊的火光中,一支阵容浩大的官军正从南面潮流般涌将过来,堪堪挡住了黄巾残部下山逃命的来路。
竭息半晌,马跃的体力规复一些,正欲扛起邹玉娘持续登山,一丝纤细的声响俄然传入了他的耳际。马跃霍然转头,钢刀已经来到手中,目工夫冷地瞪着不远处荒草丛中那一堆乱石,沉声喝问:“谁?出来!”
管亥话音方落,老河沟里蓦地响起了沉沉的号角声,然后火光冲天,不晓得多少官军从河滩里鬼怪般钻了出来,号令着向黄巾残兵杀来,火光的晖映下,官军的兵刃闪动出冰冷的寒芒,黄巾贼们心胆俱寒。
当下两人弃了坐骑,各自带领残兵上山,筹办翻山逃命,将及爬到半山腰时,不远处另一座山顶上俄然燃起了冲天大火,火势狠恶,阵势又高,几十里内都清楚可见。管亥和裴元绍正迷惑时,山梁的另一侧俄然传来一片喊杀声,阵容甚烈、响彻云霄。
乱石堆后的草丛摇摆了一下,一条大汉鬼怪般站了起来,摸索着问道:“前面但是马跃马伯齐?”
一名本地出身的黄巾贼壮着胆量答复道:“将军,那就是老河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