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项决定,秦颉对朱隽的体味又多三分,论才气此人足可谓当世名将,但论野心和魄力,朱隽却绝非枭雄之才,不然当不会做此决定。
朱隽此言一出,账下诸将的反应倒是各不不异,刘备、袁绍和董卓作目瞪口呆状,孙坚满脸迷惑状似不信,唯独曹操纵沉思状……
裴元绍叹了口气,点头道:“不晓得。”
秦颉道:“接到将军信使以后,下官不敢怠慢立即联络贼中细作刺探,今已有动静传回。此人姓马名跃,表字伯齐,凉州人氏,自称伏波将军马援先人,不过临时无从考据。另据细作供应的动静,此人仿佛和黄巾贼众貌合神离,今已趁夜分开刘辟虎帐,随去处有俩小孩,去处不明。”
“督帅真要这么做?”裴元绍掠了刘辟一眼,幽幽地说道:“如果没有马跃,本日白龙滩一役,只怕督帅、末将还稀有万黄巾将士皆已战死疆场矣。”
朱隽脸上掠过一丝诡秘的笑意,朗声道:“诸位不必担忧,本将已有计算,若不出不测则数日以内必克宛城。马跃虽勇,今已孤身出走,不敷为惧,本将已经命人画下图象,各县张榜访拿,猜想不日以内必有动静。”
夜色如墨,朱隽的帅营迎来了一名奥秘访客,此人面如冠玉、仪表不俗,一袭青袍、姿势萧洒,鲜明恰是南阳太守秦颉。黄巾大叛逆发作以后,秦颉守城不力竟然丢了郡治宛城,但因为朝中深厚的人脉,例外获得了戴罪建功的机遇。
刘辟大怒,吼道:“裴元绍,你敢方命?”
……
孙坚担忧道:“贼兵兼有马跃之勇,张曼成之众,以及宛城之利,孔殷间恐难攻陷啊。”
西鄂,原刘辟虎帐,现在已经成了朱隽的官军大营。
刘辟在营中遍寻马跃不见,正焦急时劈面遇见刘妍,遂问道:“小妹,见到马跃否?”
秦颉听了暗自点头,此二人或者勇武过人,或者家世不凡,但却不过一介匹夫,毕竟难成大器,不如曹操雄才伟略。
朱隽投桃报李,这么一说,也是成心要替秦颉丢了郡治宛城之事向朝廷摆脱了。
刘辟皱紧了眉头,心忖这个马跃躲那里去了?这节骨眼上不见人影,还真是伤脑筋啊,兄妹俩无计可施时,裴元绍慢腾腾地从辕门外走了出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心灵蒙受了庞大的创伤。
朱隽神采一冷,沉声道:“我若招降之,只恐麾下诸将寒心,特别是西凉董卓本日一战损兵折将,必定难以见容。可将此人边幅画成图象,遍贴南阳乃至荆州各郡县,张榜访拿,一旦拿住马上枭首示众。”
秦颉心头一跳,沉声道:“下官明白。”
“走了!?”刘妍闻言芳心狂跳,俄然想起马跃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此次能够幸运救下大哥刘辟性命,那他就不再欠年白叟情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要分开大哥和黄巾军了呢?想到这里刘妍更加焦心,问道,“裴大哥,那你知不晓得他去了那里?”
两民气中各自有了计算,这才言归正传。
朱隽眉头一戚,低声道:“竟是名将以后,难怪短长至此!”
刘备拥戴道:“文台兄所言极是,白龙滩一战,我军已经错失速胜战机,现在之计当联络各县各城义兵,围而困之方为上策。”
裴元绍神情一冷,正要说话,边上的刘妍已经急道:“哥你说甚么呢,甚么缉捕返来,是请返来。”
朱隽面无神采,秦颉闻言倒是忍不住掠了曹操一眼,暗忖此人气度宽广、目光甚远,他日必非池中之物,有机遇当交友之。
裴元绍幽幽叹了口气,说道:“马跃怕是不会返来了,他说本日已经救了督帅一命,已经两清了。”
刘妍急道:“哥,我也正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