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眸子里掠过一丝不豫,旋即呵呵笑道:“雉县一战,本将思虑不周乃至坐失良机,实在忸捏,然不知元休有何良策挽救之?”
郎中捋了捋颔下柳须,面露浅笑道:“孙将军左肩伤势虽重,倒是皮肉之伤,断无性命之忧,所虑者倒是一双眼睛,不知为何物所炙伤,恐有失明之虑。”
蒯良道:“将军,八百流寇分歧于昔日之黄巾贼寇,其贼浩繁精干,皆悍不危死之徒,未可小觑。”
李严答道:“军卒回报,当时固然天气暗淡,但仍可辩白那杆大旗上面的确绣有八百流寇字样,贼寇足有千人之众,应是流寇无疑,且八百流寇自宛城东门一起东行,至白水而止,转道南下,雪地上所留足迹清楚可辩,并未曾分兵他去。”
“报将军,袁胤将军已经击破流寇骑军,今正和张勋将军合兵一处,挥师奔袭宛城。”
金尚亦自色变,失声道:“以1000汉军精骑,竟然费时数个时候始才击破戋戋200骑流寇!这……”
马跃大手一挥,厉声道:“好,解缆!”
马跃大喜,又从木筏跳回岸上,瞬息之间周仓早已经奔驰而至,飞身扑落马下跪倒在地,以首顿地哭泣道:“大头领,弟兄们……就剩下这几个了!”
一拍周仓肩膀,马跃大声道:“走!”
袁术道:“这么说八百流寇南下已然无疑了。”
袁术大吃一惊,几乎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幸亏身边的李严眼疾手快,拍顿时前一把扶住。不但袁术吃惊,身后金尚等一众素知孙坚武勇的大小幕僚武将亦皆失容,纷繁目露震惊之色。
袁术眼神一厉,喝道:“孙坚,江东猛虎是也,贼酋马跃岂是敌手!?此勾引军心之辈,来人,与我拖下去砍了!”
裴元绍道:“请大头领放心,裴元绍理睬得。”
郎中道:“鄙人极力便是,但终究成果如何却只能看孙将军造化了。”
袁术很久始缓过神来,狼一样盯着探马,厉声喝道:“再说一遍!”
“报将军,孙坚将军与贼酋马跃交兵倒霉,身受重伤。”
马跃神采冰冷,心中一样冰冷地想道,既然身为流寇和全部大汉帝国的汉军做对,死人天然是不免的,就看是不是死的值得!以200骑流寇的灭亡,换来800流寇的保存,马跃以为这美满是值得的。
白水西岸,一杆大旗顶风猎猎招展,上绣“八百流寇”四个殷红大字,大旗之下,裴元绍与马跃相对肃立。
那探马道:“将军,孙坚将军与贼酋马跃交兵倒霉,身受重伤。”
“嗯。”马跃点了点头,沉声道,“你身边只要百余弟兄,需谨慎谨慎,既不成跑了百姓露了马脚,又要把阵容做足,形成八百流寇沿白水南下之假象。不过,凡事以保存力量为重,若事不成为,可当机立断弃百姓转进,北上与大队人马汇合。”
“哦?”袁术神采一动,沉声道,“顿时请元休先生、子柔先生来我大营议事。”
袁术大喝道:“休要多言,摆布与我拖下去砍之!”
“报~~”
金尚此言一出,蒯良就皱紧了眉头,年青气盛的李严更是忍不住辩驳道:“金大人此言差矣,宛城之南多河川山地,倒霉战马疾行,以骑军逐之反恐倒霉,不如效仿流寇,以千余精锐官军轻装疾进、尾随追击。”
袁术神采一沉,厉声道:“流寇只要戋戋200余骑,竟然到现在始才击破?”
看到郎中给孙坚的伤口敷了药、包扎好,袁术才舒了口气,体贴肠问道:“先生,文台伤势如何?”
探马骇然道:“将军饶命,小人所报乃是真相。”
裴元绍昂然道:“伯齐放心,都挟制齐了,足足800余人,皆穿汉军衣甲,若不近前细心察看,绝无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