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地守军而言,这支久经疆场的浩然雄师,如同天降神兵,一下将他们都给打蒙了,而那微小的抵当,便便宜了诸葛亮。
先以攻心上策,教唆马韩二人与刘焉的干系,使前者本就不甘不肯的‘忠心’变得更加岌岌可危;再大布迷阵,由陆逊率万余人马屯于夷陵,军帐看着繁多,实在多是空无一物的,却充足叫信觉得真的七万汉军严峻万分,只敢在日夜对峙中高度警戒着,不敢轻进;再有诸葛亮与赵云带主力夜行千里,奇袭毫无防备、且多数兵马被调去夷陵、戍守非常亏弱的汉中。
就是益凉两州归并后,气力也非常有限,又有燕清大力劝止……即便吕布再心痒痒地要来一回御驾亲征,也不得不乖乖作罢。
燕清冷酷道:“闭嘴。”
哪怕是对方建功立业、大放异彩的欣喜,都没法冲淡这点小小的失落。
而是在一年前,就建了新的宫殿,当得是都丽堂皇,恢弘华丽。而在诸多殿所当中,除设朝用的未央殿外,就以燕清所居的来栖殿最金碧光辉。
除之前那场被迫卷入的小闹剧外、一向心无旁骛地办着公的他,会成为三人中头一个完成任务的人,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呕。”
当然,关张二报酬了能赶在成都沦亡前返来戍守,也支出了极惨痛的代价。
郭嘉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声,还是依言坐得稍远了一点。
赵云不慌不忙地收拢了残部,才归去寻诸葛亮他们。
连一贯懒得出门的郭嘉贾诩,都被深深吸引,下朝后常来燕清的殿室略坐。
吕布被噎得无话可说,老诚恳实地坐回原位,重新拿起奏折,温馨如鸡地开端修改了。
在燕清建议下,吕布各式不甘心肠将讨伐残汉的重担交给了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也就是他与燕清的担当人吕亮和燕议,由他们带领一帮乍露头角便已如狼似虎的小崽子们,去纵情大展拳脚。
不过是去偷瞄了眼在偏殿将被奉上的茶点,又顺道如了趟厕的郭嘉,一返来就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么句话,顿时被恶心得不轻。
“……”
待冰盆化了一半,吕布和郭嘉还在奋笔疾书的时候,燕清就率先搁下了笔。
这一仗打了快两年,远在许城的吕布光是收捷报,都收得将近手软,可直接目睹了子辈的意气风发,却更惹得自夸年富力强、想上疆场肆意拼杀的他似猫爪挠心普通,半天沉着不下来。
燕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给他夹了一大筷肉:“你喜好的。”
吕布挑眉,质疑道:“半年?恐怕没那么快罢。”
马腾与韩遂就此堕入绝境,他们苦苦支撑了一年工夫,粮草尚未告罄,光是被神出鬼没的赵云带着迅捷如风的马队,如猫戏鼠普通,日以继夜地来回摈除的惊骇,就已快将他们给逼疯了。
马腾开初还筹办故伎重施,差遣羌人协同作战,可一贯偏于暖和的赵云,这回作为对应而揭示出的手腕,则厉如轰隆:他先不急着打击天水一带,而是将视这支军纪严整的燕军如当年在长安伶仃无援的小天子那般好欺负的羌人部族,他们的青壮给搏斗殆尽。
燕清倒是挺欢迎最好的朋友住下的,固然外臣不该如此,可只要身为天子的吕布肯公布一道恩诏,郭嘉想留下,就底子不成题目――毕竟住在燕清的殿中,跟住在天子的后宫,还是大有分歧的。
一想到再见自家儿子,没准就比他还高大了,燕清就说不出的感慨和难过。
以张松为丞相,刘备做司徒,张飞、关羽、马腾、韩遂等大小官僚,一具册封赐官,又大赦天下,旨普天同庆。
在两边开诚布公后,吕布纵满心不肯,也拗不过燕清来,只能挣扎痛苦地应了。也是自有了‘他一死,燕清也会立即跟着去’的认知后,吕布变得非常惜命起来,改了横冲直闯的坏弊端,倒是解了燕清悠长以来的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