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好脾气地支着腮,看郭嘉极享用的模样,忽听他仿佛偶然地来了句:“待斥地出个承平乱世,众有所养,民不患饥,届时嘉再想饮此酒,想必是要多少有多少吧?”
燕清提着礼品一脚踏进郭嘉府上,在跟下人问起他在那边时,不想竟被奉告,不久前还生龙活虎地来嘲笑他的郭嘉已寝息了。
现在真是搬了石头砸本身脚了,酒送出去了,他却连真正的来意都没来得及道明,明日又是一早解缆,哪儿腾得出闲暇来诘问郭嘉的战略?
燕清跟着他到了书房,又笑眯眯地看他命人点亮灯盏,才慢悠悠地调侃道:“奉孝竟如此具有贤妻慈母之风采,实在叫清刮目相看,心中甚慰也。莫不是想着清将为牙儿师父,一日为师,毕生为父,才如此修身养性,要在清面前好好表示一番?”
“要问嘉如何作想?”郭嘉唇角垂垂漾开一抹笑,长叹道:“既上了重光的大当,哪儿另有甚么悔路可退?”
他仓促之下将醉晕畴昔的郭嘉搂个满怀,这才发明那一坛开了的酒已不知不觉地见了底,顿时哭笑不得,满怀难过与打动也被郭嘉这一下整得荡然无存了。
郭嘉舔了舔唇角残存的酒液,一脸回味无穷地感慨:“果然好酒!重光这一手酿酒绝活,可谓独步天下了!便可惜分量少了一些……”
开郭嘉亲手筹办的奇策锦囊,可远比小时候在过年时拆红包要叫他冲动多了,哪儿能真老诚恳实地听话一向忍着,事光临头才翻开?
燕清含笑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