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守着金山银山,也经不起无度华侈啊。
在不知此事的徐庶面前,听了他们的对话,就跟在打甚么不怀美意的哑谜似的,不由得凝眉,用心不看郭嘉,只扣问地看向燕清。
“奉孝倒是会享用。”燕清毫不客气地将酒连坛带杯地充公,“也不看看场合?”
待三人各自写毕,齐齐亮出时,偌大三个“曹”字跃然纸上。
两人又唇枪舌剑了几次,郭嘉见燕清态度果断,并不让步,便知是占不到便宜了,只得一阵长叹短叹,假装勉为其莫非:“好罢,即便是为了重光的这几声谢,嘉今后也当尽力以赴,经心帮手。”
跟朴直的徐庶来往,燕清还得略微留意言行,免得透露了不堪示人的庐山真脸孔,和郭嘉谈天说地时,就全然没这顾忌了。
郭嘉挑了挑眉:“这主张倒是不错。”
燕清不肯做出挑选,忽灵机一动,打趣道:“既你俩都要故弄玄虚,无妨将答案写在纸上,一同亮出如何?”
燕清表情极好,却俄然认识到郭嘉趁他俩说话的工夫,已理直气壮地命婢女端了几杯小酒来,悠然地自饮自酌起来了。
徐庶冷眼旁观,看郭嘉得寸进尺,终究不由嗤笑一声,火气实足地讽道:“谢他何为?出运营策本是谋臣分内之事,怎独他特别娇贵,还得上官亲身拿酒去哄?”
他接管才气杰出,燕清不免感到不测,慢了半拍才答道:“已说过了。”
燕清敏捷道:“天然,那人本就凶恶贪财,目没法纪,只需以言语撺掇,临了再稍稍煽动,定能成事。”
并且刘协刚狠坑了吕布一把,惹得徐庶都心生不满,正巧是大好机会。
煮熟的鸭子说飞就飞,郭嘉本能地伸手欲夺,但是燕清比他高上很多,又手长腿长,见他还敢来抢,不由将眉戏谑一挑,把杯子高举过顶,除非郭嘉肯不顾仪态地小跳去够,是不管如何也拿不返来的了。
怕是在见到他们以雷霆之势拿下扬州后,对这气力日趋剧增的近邻产生了激烈的危急感,才迫不及待地要毁了吕布的圣眷,再栽植个烦不堪烦的搅事精张绣来叫他们自顾不暇吧。
幸亏他们虽相看两厌,到底情愿给燕清这个面子,也知大局为重,便欣然同意了。
燕清被他这连续串匪夷所思、却端的是迅若雷霆的行动给惹得茫然不已,猜疑道:“奉孝莫不是复食散了?”才无端犯病?
燕清温温轻柔道:“奉孝多虑了,所谓债多了不愁,大恩不言谢,清虽远不如元直与你本性豁达,亦非自扰庸人,哪会无端烦忧?何况凡事皆讲究一来一往的话,未免过分见外,显你我生分了,反倒不美。”
要投奔黑山军的张燕,倒也称得上物以类聚,恰好路途悠远,还需穿袁曹二势之辖境而过,则成了不折不扣的自寻死路。
燕清笑道:“果然豪杰所见略同!”
郭嘉对劲地点头,仿佛不经意地睨了徐庶一眼,嘉奖道:“这些坑蒙诱骗的事儿,公然还是重光特长。”
燕清刚要头疼他俩怎又吵起来时,就不幸做了条城门失火所殃及的池鱼。
郭嘉先是哭笑不得,听燕清这么一说,又颇觉逗趣,干脆就顺水推舟地狮子开大口了:“几句轻飘飘的空口口语,有何诚意可言?不如送个几十坛重光亲酿的美酒罢。”
郭嘉半点不觉不美意义,落落风雅道:“此为投桃报李,礼尚来往,怎会有无知世人,连这都诽谤?倘若非得担个不义之名,嘉亦往矣,免叫重光在劳累公事之余,还得夜夜难寐,挂念此事。”
而纵观徐州四周,真正可去的处所就那么几个,气力不过尔尔,都毫不成能敌得过曹操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