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所能获得的收益,远比失利要承担的风险要大上不知几倍。
一想到这,燕清就没能忍住,不着陈迹地偷瞟郭嘉一眼。
就连周瑜从父周尚,也就是丹阳太守,怎好叫其一步登天,与之平级?
史上周瑜看出袁术不是明主,不肯投他,在受招录时,自求做个小小的居巢县长后,就以此为契机归去江东了。
或许是恋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此时的吕布在他眼里,已称得上长进的了,可要满足目光极高的郭嘉,约莫还远远不敷。
无端卸他官职,定会遭人不满。
吕布沉默看着,见燕清对峙如此,想也不想地就帮腔道:“识人不消之害,仅次于用人不明。既诸君皆视公瑾为良才美玉,就不当待之如干才。重光罢休去办便可。”
燕清闭了闭眼,明白本身毕竟是操之过急了,垂垂豁然,决定耐烦等候一个合适的契机。
燕清微微一笑,安闲应对道:“主公愿无事看清一眼,恰证明清姿容尚能入眼,只要求之不得的份,如何会不甘心?”
若不是燕清刚巧挪开了目光,思考起旁的来,他恐怕就要见着才夸没多久的吕布,那高深莫测的架式崩盘的悲剧了。
只要他还端得住这身宵小不欺的气场,燕清就不担忧他会在郭嘉跟前落下甚么坏印象,安然翻阅手中檀卷来。
再不趁着借天子的名义说话好使的当头,多对麾下的保皇党停止位置上的调剂,今后定会吃到势内不稳的大亏。
要不是庐江这位置在燕清将来的大局打算中非常首要,他也不肯担扬州刺史一职还不算久,就冒然去动这良肱。可陆康身上,却有个毫不能叫燕清付予重信的要素:非是他也与周瑜普通出身江东大族,而是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朝廷死忠。
不但目光灵敏,洞察强大,又好喝酒,没节操,一旦揣了奇策,还喜好趁便装个□□,却不管如何是憋不住的。
燕清先假作有恃无恐道:“陛下曾下明旨,扬州之事,皆交由清作讯断,怎动不得他?”看徐庶皱眉,才笑道:“清不过是要见季宁年龄已高,成心平调,并非无端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