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未竟之语,李典笑赞:“大人慧眼如炬,恰是当日蒙王司徒大人相赠、与干将、莫邪同出一陨铁之宝刀七星。”
贾诩看了燕清一眼,见他仍在沉吟,并无先答之意,便道:“曹恐将军行事无常,趁虚攻打厥后营,特来交好也。”
等将燕清送到门口,张辽便先行拜别,而步入外厅的燕清也见到了坐于客席,彬彬有礼地与贾诩与吕布扳话的曹操使者的庐山真脸孔——是个做武将打扮,儒雅暖和的青年文士。
燕清眼毒,记性又是极佳,在对方转头来看的那一瞬,就面带浅笑,不着陈迹地将他给重新到尾地扫视了一遍,缓慢地从他的气质、年龄和打扮上猜想出了他的身份。
等总算有机遇走出大门喘上口气了,燕清才惊觉本身竟然将在偏院住着、泡进书山识海里没法自拔的徐庶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背后捅刀,成是能成,可如此一来,只为那么点蝇头小利,吕布凶险小人的恶名就如何洗不脱了,必定被世人嫌弃,又如何图得了天下?
虽不算大老远,来一趟也不轻易,特别曹操军中这时战事垂危,派了能文能武的亲信部将来,竟只是亲善使者?
吕布本只是随便瞄了眼,成果模糊感到一些眼熟,不由得颇感兴趣地问了句:“噢?此刀莫非就是……”
燕清不想这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常日对他和蔼热忱,一建议脾气来也颇短长,忙阻道:“文远休怒,清自忖已然无碍,方对峙为之,他们亦曾劝止,不怪得他们。”
燕清也不由多看几眼,内心倒是讶异。这不该在行刺失利时,就被曹操做借口送予董卓,调换逃窜机会了吗?怎会又回到了曹操手中?
多数是被赞“幼年而有父老之风”的李典李曼成了。
因此他于府内静养的这段日子里,众将都没少来带礼看望。
“文和所言极是。”燕清想了想,又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既送礼来,将军行礼便是,何惧之有?”
远在兖州的曹操帐下担负司马一职,随军出征的荀彧如何也没想到,本身清楚连面都未露,就已经从侄子到一干老友全被一厚颜无耻之人给惦记上了。
于心有戚戚焉的旁人看来,他定是自发颜面大失,才近一月都闭门不出,却不用心养伤,还惦记取要将功折罪,让贾智囊大人的卫兵源源不断地护送着书柬去他府上,带伤措置,不由纷繁感他深明大义。
在往议厅去的路上,燕清一边与体贴他身材的张辽闲谈着,一边尽力回想演义和三国志上的记录,越想越觉古怪。
不管如何,曹操通报出诚意实足的美意,吕布也不会不给面子,当下就美意接待了李典。
而客岁刚被袁绍表为东郡太守的曹操便是以临危受命,这时应当正忙于和老友鲍信合军声讨在兖州反叛的那些个黄巾军才是,哪儿来的闲工夫跟刚走顿时任的豫州刺史吕布相同豪情?
估计要么想借粮,要么欲借兵。
吕布部下的部将各个夺目,知燕清虽挨了打,明面上看或多或少有些颜面受损,却半点不代表吕布就不信赖爱重于他了,恰好相反,宽抚贰心的宝贝册本、绫罗金玉如流水般送入其府,一日中非亲去看望个一回两回不成,可谓将恩威并施的手腕使得炉火纯青。
张辽面色稍霁,还是狠瞪了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卫兵一眼,策马到燕清身侧,小声道:“辽此来恰是奉了主公之命,要请先生来议厅一趟,据闻是兖州来了使者,主公断缺不得先生在侧。”
一听是兖州来人,燕清顿时打了个激灵,顷刻间又将保举徐庶之事给抛至脑后了。
初平三年四月可产生了很多事。有他们在长安暗害杀董卓;也有在青州生长得阵容浩大的黄巾军杀进了兖州,一起势如破竹,竟阵斩了刺史刘岱;另有跟公孙瓒死战不休的袁绍,又有在东郡混得风生水起,虽早对袁绍离心,却还是做唯其马首是瞻状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