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应过来后,他竟就保持着这个姿式,极其天然地眨了眨眼,试图装出副被登徒子碰触的楚楚不幸的姿势未果,改成握住燕清的另一只手,戏谑道:“不知这位风韵伟美的姣美郎君,家中酒窖又有几深?”
燕清不料郭嘉一脱手就狠厉不凡,不但火眼金睛地看破了旁人眼中尚处蜜月期的袁曹二势实乃貌合神离,还深切地洞察了曹操是支生长远景深不成测的潜力股,又凶险地想了一招要将一向以来置身事外的徐州牧陶谦给拉下水,完整将这口池子混淆后,再藏匿此中,浑水摸鱼。
留吕布在书房里一小我悄悄坐着,内心不竭翻涌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烦躁之意,见到一旁摆了个凉透了的白瓷茶碗,想也不想地直接拿起,一仰脖子将剩下的一半给一饮而尽。
却没冒然出来惊扰,而是放轻步子,转道去了书房的方向。
郭嘉却愈发猜疑,微眯着眼,仔细心细地打量着言辞诚心的燕清。
燕清笑道:“了解好久,清还是初度见到奉孝如此客气。”
燕清道:“别驾官邸不是早依着你的情意补葺好了?若惯了这些婢女的奉侍,直接带去府上便可。”
“倘若空空如也,再深又有何益?”燕清密意款款道:“清虽出身微寒,倒也习得一手酿酒的妙技术。”
郭嘉利落认错,娓娓道来:“是嘉讲错。然重光就真未想过,你年纪悄悄就已身居重职,因惊才风逸而名扬天下,又器宇不凡,有霞姿月韵,即便出身微寒,也不过是不敷挂齿的轻瑕微疵罢了。怎会绝了有女在闺中,待价而沽的世家大族欲收这不成多得的良婿之心?定是主私有所授意,用心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