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前提反射地辩驳道:“哪有那么多!不过三坛罢了。”
凭心而论,郭嘉的边幅身姿也极超脱出众,别有种放荡不羁、风骚俶傥的萧洒,叫人过目难忘。
但是,他又心知目前的自家主公,比起史上郭嘉抱负中的英主——文韬武略的曹操,还是差得有些远,也不肯用可贵收成的交谊做勉强别人的不美之事,倒是有个称得上分身的建议。
就面前这放浪形骸之嫌的酒鬼吗?
燕清:“……”好吧,他晓得了。
高顺果然从不叫燕清绝望,利落地将本身的数十坛都拱手馈送,见燕清派去的侍从太少,搬不动,还加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兵卒帮着搬。
看郭嘉模样的确是憋得狠了,燕清微微加深了笑意,调侃道:“奉孝如此薄情,就这么将那些红颜知己都抛于身后?”
一个越看越感觉对方装模作样,一个越看越坚信对方草率不端。
燕清先入为主地觉得,同为奇才,脾气中人的徐庶,会对不拘末节的郭嘉一见仍旧,那里想到两人在他面前虽是一团和蔼,话语间也是和乐融融,实在内心除承认相互确切极有才调外,却对其品性不屑一顾得很。
对郭嘉筹办的这份欣喜,燕清只淡然一笑,走近几步,忽道:“起码喝了六坛吧?”
不说他本身酿的比这些要好何止数倍,就算是吕布曾赐下的那些佳酿,也比这些要香醇很多。
燕清见他略有所动,就知这事儿多数能成,内心安宁下来,也不打搅他沉吟,兀自咀嚼着这度数极低的酒酿来。
即便不管是这行动还是话语,都是豪宕无礼,落在此时现在的燕清眼中,却美如春花初绽,恰是贰心心念念的敬爱郭宝宝在嘟嘴撒娇。
在得知吕奉先也不在这寿春城中,仓促回许时,郭嘉就一下猜到燕清要升官发财了,大肆差令人马补葺这自旧主病故就一向积灰的刺史府,又顺理成章地以燕清好友的身份颐指气使起来。
郭嘉深觉得然道:“茶再好,又怎配代酒?”
郭嘉也渐渐地敛了笑,回了一礼,两人互通姓名表字,又恰到好处地恭维了对方几句,便算熟谙了。
婢女听燕清不悦,战战兢兢地跪下赔罪,也不知如何答复,燕清见偶然吓着她了,便规复了和颜悦色,还安抚了她一句。
燕清肯以如此重职聘他一白身,又因洞察他不肯投效吕奉先为主的心机,特提出‘客将’一说,还承诺来去自如……
可拦不住他家主公财大气粗。
高顺天然知情,因听燕清提起过郭嘉的名讳,就听之任之,并不禁止。
只是目前粮食虽充盈,他作为一州刺史,又是军中祭酒,担忧上行下效,有人投其所好,才不好带头行这些奢糜之事,唯有停止了酿酒。
没决计去拦着防着,又叮咛过管家必将待郭嘉为上宾,就不能奇特他悄悄松松地就晃了个遍了。
只见他星眸模糊含笑,神情却静然澹泊,一举一动美好得皆可如画,愈显其金质玉相,叫这七分茶香,也成了满满的十成。
徐庶并无以貌取人的成规,又对燕清的话夙来佩服,可此时现在,也实在难以认同此行动不检的文士是胸有大智之人。
徐庶的目光略有些飘忽,忍不住在郭嘉身上再三流连,恍然间总感觉是看到了数月之前的本身。
郭嘉点头感喟,掩面不语。
燕清:“哦,本来是三坛。”
他也不计算,反而欣然一笑,顺势放手,口中唤道:“郭别驾?”
在杀了董卓这天下第一奸贼、洗劫其老巢郿坞后,一夜盆满钵满的吕布就成了叫诸侯明里暗里的眼红工具。吕布虽见钱眼开,却不鄙吝,对看重的本身人更是风雅极了,有协从之功的高顺张辽等人都得了重赏,更何况是首功的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