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点头感喟,掩面不语。
燕清:“……”好吧,他晓得了。
只见他星眸模糊含笑,神情却静然澹泊,一举一动美好得皆可如画,愈显其金质玉相,叫这七分茶香,也成了满满的十成。
可拦不住他家主公财大气粗。
不管如何,这酒燕清也不好拿来待客,只好唤下人去高顺府上一趟,看一贯禁酒的他有被主公赐下,却封存不饮的存货不。
看郭嘉模样的确是憋得狠了,燕清微微加深了笑意,调侃道:“奉孝如此薄情,就这么将那些红颜知己都抛于身后?”
燕清先入为主地觉得,同为奇才,脾气中人的徐庶,会对不拘末节的郭嘉一见仍旧,那里想到两人在他面前虽是一团和蔼,话语间也是和乐融融,实在内心除承认相互确切极有才调外,却对其品性不屑一顾得很。
郭嘉打了个哈哈,却不动声色地将还逗留在燕清肩头上的手收归去了。
他也不计算,反而欣然一笑,顺势放手,口中唤道:“郭别驾?”
凭心而论,郭嘉的边幅身姿也极超脱出众,别有种放荡不羁、风骚俶傥的萧洒,叫人过目难忘。
燕盘点点头,这还差未几。
一个越看越感觉对方装模作样,一个越看越坚信对方草率不端。
郭嘉唉声感喟,喝酒的架式倒是恶狠狠地,似有泄愤之意:“有这么一名精于算计的上官,嘉真不知究竟是喜是忧呀!”
燕清愣了一愣,这才认识到“以茶代酒”和“茶会”这两桩士人眼里的雅事,这时可还没影儿呢。
但是,他又心知目前的自家主公,比起史上郭嘉抱负中的英主——文韬武略的曹操,还是差得有些远,也不肯用可贵收成的交谊做勉强别人的不美之事,倒是有个称得上分身的建议。
纵心存疑窦,徐庶仍然率先执了一礼,嘴上客客气气道:“重光有此美意,庶求之不得。”
徐庶的目光略有些飘忽,忍不住在郭嘉身上再三流连,恍然间总感觉是看到了数月之前的本身。
能称得上好酒的早被先到一步的郭嘉以机谋私,全喝光了,剩下的都是没被郭嘉看上的。
在得知吕奉先也不在这寿春城中,仓促回许时,郭嘉就一下猜到燕清要升官发财了,大肆差令人马补葺这自旧主病故就一向积灰的刺史府,又顺理成章地以燕清好友的身份颐指气使起来。
徐庶品着这与他认知中的浑浊稠密口感全然分歧的暗香新茶,也从开初的陪燕清凑凑趣,成了实打实的感兴趣了,连喝了好几盏不说,走前还可贵地向燕清主动开口讨要了几个茶饼。
不说他本身酿的比这些要好何止数倍,就算是吕布曾赐下的那些佳酿,也比这些要香醇很多。
只听燕清诚心道:“若蒙奉孝不弃,可愿做我主麾下一来去自如的客将,暂领扬州别驾一职?”
如果郭嘉在豫州持续待着也就罢了,还得先挖空心机将人哄到扬州再缓缓图注,这会儿都自投坎阱了,又恰是缺能人用的当头,燕清哪有放过的事理。
他四下打量一番,道:“那倒是,补葺这处想必破钞很多,去青楼寻些妓子,奉孝怕是不得不赊账了吧。”
在杀了董卓这天下第一奸贼、洗劫其老巢郿坞后,一夜盆满钵满的吕布就成了叫诸侯明里暗里的眼红工具。吕布虽见钱眼开,却不鄙吝,对看重的本身人更是风雅极了,有协从之功的高顺张辽等人都得了重赏,更何况是首功的燕清。
酒一送到,郭嘉的目光就有些移不开了。
贰心花怒放,却只莞尔一笑,对闷头敞开肚子狂喝的郭嘉应道:“神勇深谋的人杰来再多,清也要嫌不敷的。”
高顺天然知情,因听燕清提起过郭嘉的名讳,就听之任之,并不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