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郭嘉在豫州持续待着也就罢了,还得先挖空心机将人哄到扬州再缓缓图注,这会儿都自投坎阱了,又恰是缺能人用的当头,燕清哪有放过的事理。
即便是郭嘉,也极难不被燕清所支出的深厚信赖和体贴动容。
燕清的俸禄无甚出奇的,不过是由朝廷规定的固额罢了。他当然称得上无欲无求,除了沐浴频繁,衣裳被褥也非得常常换洗外,平常花悲观少,饶是如许,堆集下来也远不达叫郭嘉赞叹的境地。
郭嘉一不防备被他诈了出来,倒也不甚在乎,回以洋洋对劲的一笑:“好不轻易摆脱那尽忠职守的宿卫,又阔别了虎视眈眈的仲景,不痛饮一番,又怎对得起这份清闲称心?”
燕清通情达理地为郭嘉满上一杯,郭嘉端着却不急着饮,而是苦笑道:“重光无事献殷勤,叫嘉心中不安啊。”
郭嘉也渐渐地敛了笑,回了一礼,两人互通姓名表字,又恰到好处地恭维了对方几句,便算熟谙了。
婢女听燕清不悦,战战兢兢地跪下赔罪,也不知如何答复,燕清见偶然吓着她了,便规复了和颜悦色,还安抚了她一句。
在杀了董卓这天下第一奸贼、洗劫其老巢郿坞后,一夜盆满钵满的吕布就成了叫诸侯明里暗里的眼红工具。吕布虽见钱眼开,却不鄙吝,对看重的本身人更是风雅极了,有协从之功的高顺张辽等人都得了重赏,更何况是首功的燕清。
当然,暂还不能让他与吕布见上面。
燕清肯以如此重职聘他一白身,又因洞察他不肯投效吕奉先为主的心机,特提出‘客将’一说,还承诺来去自如……
郭嘉前提反射地辩驳道:“哪有那么多!不过三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