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法无疑是相称无礼的,若被言官晓得了,定要狠狠参上一笔,但是燕清倒是算准了刘协年事与在位时候都不算长,脸皮也不敷厚,不但不会将此事鼓吹出去,还会帮着瞒下。
更何况赵云所领的这一支马队不管是设备还是将士,单拎出来都是能以一敌十的精锐,经不起折损的。
张辽回归豫州本职后,固然措置完许县事件、也要赶往扬州的吕布毕竟不放心就让徐晃带着这少得不幸的十数马队庇护自家智囊祭酒,硬是财大气粗地亲身点了八百精兵。
不想张绣没杀成,却被半路冒出来的皇甫嵩夺走,那邹氏身为他的寡嫂,自是由他卖力扶养,冒然伸手再抢,不但易开罪朝廷与张绣,也叫吕布名声多个迷恋美色的污点,未免得不偿失。
赵云心知在敌众我寡时,得尽快打出己方气势,便仗着小我武力刁悍,在敌阵中放肆万分地横冲直撞不说,还士气如虹地连挑几员常日威风八面的黄巾将领于马下,那威风凛冽,浑身浴血的模样,叫一哄而上惯了的黄巾士卒内心惊骇,迟疑不前了起来。
那里猜获得,这扬州之主,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人了——因而这由吕布偶然中摈除到扬州一带的黄巾军,最后还是阴错阳差地找回了吕布军的费事。
他领着这八百来号主公亲点的精锐,此时了局定能助上对方一臂之力。可相称紧急的却不是要打赢这场遭受战,而是要护着燕重光先生安然去到寿春。
原想着向看着好捏的软柿子陈温“借”粮,不料此人是个短折的,不等他们点兵解缆,就已一命呜呼。他们唯有张望一阵,见那没甚本领的袁公路赶跑了自家从兄,就感觉机会已到,将剩下的军粮咬牙凑凑,也是点了整三万人马,要在他未站稳脚根时偷袭寿春,来个趁火打劫。
燕清刚问完这话,就当即起家迎上,直接将吕布要踏出去的一条腿给硬生生地逼回了门口,平安悄悄地劝道:“既无要事,主公还是早些安息,养精蓄锐为妙。”
要不是本只冷眼旁观的燕清及时制止,他怕是还嫌不敷,要派个一两千人才勉强作罢。
只凭张辽带来庇护燕清的十数亲随,哪怕再加上一些收编的张济旧部,想将这缉获的八百来匹凉州骏马一趟带走,无疑痴人说梦。但燕清却劝张辽等人莫为此忧愁,连夜往皇甫将军府上跑了一趟,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借来了五百官军,叫他们帮着送去许县。
在被自擅自利的小天子坑了一把后,不管是一贯懒得逢场作戏的吕布,还是长袖善舞的燕清,都对他倒尽了胃口,告别时都未亲身进宫,只派人送信奉告一声,便于次日出发回返。
吕布凝眉不满:“但——”
时至现在,燕清那里还猜不出对方身份:是黄巾旧党,又在豫州、扬州之间活动的何姓将领,不是曾占壉颍川、汝南一带的何仪,就是他的同僚何曼!
唉……
燕清好整以暇地坐在床畔,哪有半分睡眼惺忪的困顿,浅笑着捧着灯盏问他:“主公深夜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军队主力皆在寿春城中,漫衍到安风津四周的也就千来号人,等寿春城的得信前来援助,再快也要个一天半日。
皇甫嵩却道:“为人臣子,替君分忧,是为天经地义。奉先将军不告而别,确是对此不悦,亦证明他未暗恨于心,陛下择日去旨另加犒赏,好生欣喜一番便可。倘若他平安悄悄,陛下反倒需求忧心了。”
吕布的辩术再突飞大进,也不成能敌得过身经百战的燕清,还想再辩白几句,仍然惨败在自家智囊祭酒那淬着毒液的明嘲暗讽下,不得不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