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谈笑了。”
燕清之以是没命府中厨子折腾他印象中那些甘旨好菜,一来是忙晕头了,哪有一些个闲情逸致去变着花腔满足本身的口腹之欲,二来是要以身作则,摒弃骄奢银逸之风。
他诚恳循分了大半个月,实在憋不住了,又忽有华佗这燕清曾多次提起,憾不能得其互助的神医主动奉上门来,便心胸幸运地以此为借口亲跑一趟。
燕清麻痹不仁地听胡子拉碴、描述肮脏的吕布镇静地哼起了小调,快被这莽鲁莽撞的作死行动给气疯了。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门外,到了那年纪看着约莫与文和先生相差未几,身形肥胖,双目慧然有神,臂挽青囊,背后跟着拎了个大木箱的门徒的青衣医者慎重抱拳行了一礼,客客气气道:“劳先生久候了,可否容辽为您引见?”
宿卫亲随倒是心中忐忑,暗自犯着嘀咕,也严峻地盯着这锅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去疫娇耳汤”瞧――向来睿智高超的智囊祭酒无缘无端守在这边上,半天不见挪动,但是有何不当之处?
吕布闷不吭声地任他一边极尽刻薄地讽刺着,一边顺服着被套完这身打扮,忽将背上披风一解,往前一挥动,就投桃报李地将唇枪舌剑与脱手两不误的燕清给裹得密不通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