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门外,到了那年纪看着约莫与文和先生相差未几,身形肥胖,双目慧然有神,臂挽青囊,背后跟着拎了个大木箱的门徒的青衣医者慎重抱拳行了一礼,客客气气道:“劳先生久候了,可否容辽为您引见?”
可惜这薄薄的面皮里包的,可不是鲜美适口的猪肉白菜,也不是叫燕清魂思梦萦的鸡肉虾仁,而是一些腥膻未去的羊肉沫儿,外加大量治此瘟症的药材。
难怪其他同僚对这桩报信的小小差事都避之不及了。
张辽一时错愕,没来得及躲开,就被踹到了*的左腿,一阵麻一阵疼,幸亏吕布第二下施加的力度并不算大,并无甚大碍。
吕布几乎被他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给气乐了,敢情是个对状况一无所知的,懒得把脾气撒他头上:“把人带过来,从速滚!”
作为回城最晚的一军统帅,张辽风尘仆仆地才领着人马入城,就被一脸朴重的高顺给拦住了,语焉不详地请他跑去寻主公一趟,奉告榜有人接便可。
他也不废话,就着半哈腰的姿式一手揽背,一手搂腰,没迈入的另一条长腿做支撑往外一拉,行云流水地就将燕清从这药味满盈的小屋里取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