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含笑点头,戳了戳舆图上凉州的位置,比划了上马腾与韩遂势下的地盘,思及有几位武将在场,不再咬文嚼字,尽能够说得浅近易懂一些:“恰是如此。出兵勤王,顶多损其外相,马韩二人见势不妙,自可缩回凉州去疗摄生息,我等却将元气大伤,可谓得不偿失。万一关中此时有人趁我势火线空虚,率兵偷袭,不但腹背受敌,难觉得继,且一个回援不及,就连后路也被断了,百姓亦将再陷涂炭绝境,又希冀谁能护得天子安然?除非已兵临长安城下,毫不成出兵。”
燕清说得是大实话,却叫贾诩嘴角一抽,底子懒得问不过是一个送信的,怎就成了他口中遭万人争抢的香饽饽了,直接道:“统统服从重光叮咛便是。”
贾诩奇道:“诩已问过文远,又未见有新面孔相随,难不成是我与文远都看错了不成?”
等身心俱疲的燕清从房内走出,就见到贾诩一脸幸灾乐祸地在外厅等着,除他以外,不见旁人。
赵云小朋友,过分朴重和晓得太多的结果常常都一样,很轻易被灭口的懂吗。
燕清这才想起,这几日里虽与他相谈甚欢,却忘了暴露这一点,不由得内心格登一下,想制止他流露更多信息,可灵敏地捕获到关头词的吕布,就已经将眉头给死死地皱起来了,不成思议地反复道:“北上?”
燕清理直气壮道:“清于元直眼中,尚是个君子君子,倘若说了,岂不是又要多一人对清之所作所为横眉冷对?”
果不其然,一向被瞒在鼓里的吕布一朝得知本相,就似沉寂已久的火山完整发作般猖獗可骇。
燕清:“……”
贾诩:“……”
燕清微微一笑,却未当即作答,而是点了如有所得的贾诩的名:“文和乃凉州姑臧人士,对本地的局势,想需求比我要清楚很多吧?”
燕清冷酷地呵呵一声。
要不是另有个外人赵云在场,又有燕清眼疾手快,在他要禁止不住地挥戟将张辽给大卸八块之前,发作出了庞大的潜能,硬把他半劝半拽地扯进了阁房,接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指天发誓包管下不为例后,才勉强安抚住了他的滔天肝火,终归是拦着了要劈向张辽的方天画戟。
燕清:“……”
燕清光辉一笑,密切地拍拍他肩:“知我者,文和也!只是这批粮草送去后,与他说说豫州境内奇缺人手,不知他可愿割爱,将他素有贤明的兄弟刘玄德归还,助我等一臂之力。”
见吕布神采阴沉,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作为首要从犯的张辽贾诩冷静点头、眼观鼻鼻观心,未参与出去的高顺徐庶则不明环境、一副想问又不好问的模样,身为祸首祸首的燕清唯有深吸口气,先将事前备好的舆图挂了出来。
他似吕布般用人唯亲,将从弟亲弟皆都封以重职也就罢了,毕竟这些亲戚们的确最后未有孤负这份信赖,然宁肯要不堪大用的严纲邹丹充当前锋或一城太守,也只丢给智勇双全的赵云一些鸡零狗碎的活计去做,当真是杀鸡用牛刀,暴殄天物得很。
“然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一不谨慎就风俗性地将下半句给带出来了,感遭到氛围那一瞬的凝固,燕清难堪地轻咳一声,假作若无其事地持续道:“偌大凉州,唯马韩两家独大,又离得如此之近,哪有不产生摩擦的事理?他们若因利而合,亦会因利而分,即便是血亲骨肉,因权相煎者亦不计其数,更遑论是已成气候的两派人马?”
对于公孙瓒明显多次亲目睹证了赵云的武勇出众,却未想过要重用一事,燕清曾百思不得其解。
赵云不解道:“恰是。”
等他们能心平气和地坐在官邸的议厅里会商闲事,已是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