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蹙眉:“操曾听文若赞元常善于策画,德高慎重,为人忠义,现在亦在陛下身畔深受信赖,担负重责,恐不能为我所用。那重光当然有绝世辩才,又怎说得动一心保护汉室的此人,乃至于转投吕奉先麾下,为其效力?”
戏志才等人给众将通了气儿后,本来次日就来找曹操等人告别的燕清自是难辞美意,等闲走不掉了。
——他们用心在火线奋勇作战,浑然不知,火线本营已被远道而来、不知是敌是友的客人给逛了个遍。
这不问不晓得,一问吓一跳。
荀彧见他眼角眉梢皆是忧色,显是夙愿达成的心对劲足,心中不安之感更甚,直觉本身似是做了件天大的错事普通。
张辽惑然道:“重光这话却从何提及?”
荀彧作为军中司马,自是首当其冲,迩来忙得焦头烂额,直到本日才略微腾出空来,唤来派去燕清帐外守着的亲兵,问问其迩来的静态。
在诸将的轮番上阵下,他仿佛完整地沦亡于糖衣炮弹的守势,一不谨慎就多留了一日,一日,又一日……
荀彧深觉得然,旋即忸捏地长叹一声,道:“多亏志才明视,否彧误军多矣。”
至于实在的先容信,还悄悄地躺在他怀中,留着用在郭嘉身上呢。
程昱已然反应过来,一扫方才的忧心忡忡,击节道:“好一招反其道而行!”
不但不该避,还要好好留,叫燕清感到宾至如归,流连忘返才是。
荀彧心领神会地一笑:“彧自当修书一封,请快马送去长安,不管成与不成,定能抢先一步。”
荀彧苦笑道:“主公莫不是忘了,吕奉先手里尚且握着救驾之功?如果对其心胸感激的当今圣上晓得爱卿所求,怕是当即就赐下金口玉言,那元常岂有不从之理,唯有报命出任一途。”
荀彧奇道:“主公可有事叮咛?”
人一到齐,曹操并不绕弯子,直接就道:“不知诸位智囊以为,重光之以是非得亲来一趟,又特送了批解我军燃眉之急的粮草,目标究竟会是甚么?”
荀彧面上开初还只挂着不觉得意的神采,成果却越听越感到不对劲,最后更是不由扶额长叹,心道大事不妙,志才这回可真是大大失策了。
不过,为了不被夺目灵敏的荀彧发觉到他求来先容信的实在目标实在是郭嘉、从而先动手为强,燕清实在费了一番心机来设想这声东击西的把戏。乃至为了做戏做全,又真让张辽派了一人去长安的钟繇府上,装模作样地递了名帖。
这是后话,临时不提。
豫州境内大事已初安宁,小事不决自有二位智囊,又恰是稻谷歉收、忙于收割的春季,诸侯也不成能挑这时候不去抢收自家地里的稻子,而是自寻死路跑来打兵强马壮的吕布势。
再这么听任下去,那里还轮获得豫州的吕奉先方寸大乱,万一燕清真有了不轨之心,光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绝艳风韵,就能勾引得民气摆荡,等闲将火线祸乱。
燕清在曹营待了一个多月,就没有一顿膳饭是单独一人用的!
曹操大松口气,笑道:“文若莫笑,实乃吕奉先此人轻狡无常,却有盖世武勇,坐拥虎狼之师,今又得了大贤助力,不得不防。”
成果果然不出料想。
燕清看他忧愁万分却不敢抱怨的模样,感觉风趣,忍不住向逗一逗他,笑道:“文远莫忧,总有人是比你还急的。”
待到夜深宴毕,世人回帐,曹操马上召了随军幕僚中最得他倚重的戏志才、陈宫、程昱与荀彧四人畴昔问策。
万幸是战局未是以功亏一篑,因曹操军勇猛善战,阵容浩大的黄巾军军心渐溃,捷报频传,期间底子得空分神顾及燕清这头的事件,便将这事拜托给了在火线坐镇、打理后勤的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