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现在,被客客气气地暂安排在客帐内的燕清,并未用心等候曹操的传召,而是优哉游哉地在答应范围内安步,时不时和顺驯良地谛视着那些个来去仓促、器宇轩昂的将领。
可曹操鲍信等人几近倾巢而出,皆在寿阳与黄巾军交兵,他又明晓得不到十仲春,这场仗是打不完的,那跑去东郡也只是华侈时候,还不如遵循曹军从寿阳到济北的追击线路,在半路上等。
现在接到主公传唤,他也底子没往豫州来使身上想,而是忧心是否战况有变,往对方地点的大帐赶去。
张辽惊诧。
荀彧凉飕飕的三言两语,很快就撤销了曹操内心头那点不实在际的胡想,他轻咳一声,不再长叹短叹,诚心承认道:“文若所言极是。那此时依你之见,操当如何?”
——这回遭到惊吓的,终究换成别人了。
张辽神采非常纠结,却不敢抵挡笑眯眯的智囊祭酒,只好强行忽视了过后要被主公手撕的浓厚预感,硬着头皮道:“……如此,辽自当服从。”
燕清无辜地反问:“如何使不得?”
这个设法当得是诱人非常,只可惜闻上去再香喷喷的,于这不巧的机会,也是个等闲咬不得的毒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