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知他定是传闻了李肃几乎铸成的大错,因此心不足悸,必定要狠狠痛揍李肃一通出气的,心领神会地笑道:“如此,清便不拦着伏义了。”
高顺神情庄严,一样宏亮地回道:“末将在此!”
满脸青紫的李肃闻言蹙眉,神采窜改莫测。
李肃面前一亮,催促道:“快细细道来。”
李肃和张辽的位置本来得互换一下的,可此次差点把那些个精兵全军淹没的大错,吕布没直接砍了这老乡就不错了,贬位是绝对逃不了的,因而乎就便宜了张辽了,升官发财贼快。
之前太忙了,倒是真忘了这茬。
虽不晓得这回他发脾气如何如此耐久,可等下次见面,就是全军都到达许县的时候了,届时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该消得不能再透了。
李肃刹时被噎住了,半晌才阴沉道:“纵使那家奴再可鄙可爱,一身技艺倒是盖世高强,有他在侧的董贼且敢安然横行霸道,诸侯雄师气势汹汹前来声讨,却都惧他威风豪猛,不得不避其锋芒。现他得了陛下钦赐的刺史之位,手头又收编了大量人马欲去述职,恰是威势最盛之时。我既不是他一合之敌,又不再得其信赖,更是势单力薄,如何伤得了他半根毫毛?”
副将也不活力,只顺着他脾气道:“将军贤明。此事又如何怪得高伏义一人?他不过一恶犬虎伥尔。”
当夜,李肃军当场安营。
迩来见吕布偶然来运转,出息弘远的迹象,他一咬牙,干脆跟着叛了董卓,成果吕布这一手卸磨杀驴学得倒快,动堪喊打喊杀,随便唾骂,不过是个得天独厚有一身好武力、见风使舵的家奴,不记得同亲之情、提携之恩倒也罢了,还一欺再欺,真当他李肃毫无脾气庄严可言吗?!
李肃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口气必定道:“若连此帐中亦遍及奉先小儿耳目,那肃早人头落地尔!汝竟如此怯懦怕事,何不干脆拿了我这话头去寻那小儿,卖功请赏?”
吕布领的人马充当了先头军队,他们虽不是卖力殿后的张辽部,也排在倒数第三才解缆,是以并不是那么焦急。
吕布凶恶地向全军夸大了一次两位智囊重点交代过他的事件后,俄然侧过甚来,深深地往燕清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一夹马腹,恶狠狠地策马回身:“改换旗号,全军解缆!”
公然第一个点的就是高顺。
副将却道:“将军此言差矣。叛当决,畏生退,何况吕布此人已将软肋送至将军面前,若要背叛,此时恰好是大好机会。”
燕清不由笑了,至心替他欢畅:“如此便恭喜伏义了。”
他双眉舒展,鹰隼般锋锐的眼神在精力抖擞的兵士上缓缓扫过,唇角仿佛不甚对劲地轻视一扬。旋即雄浑有力地高喝道:“高伏义安在!”
因吃过被敌军夜袭的亏,李肃再不在一样的题目上掉以轻心,是以亲身安排了两队人守夜,又去燕清地点的军帐中恭敬地问候几句,叮咛秦宜禄一番,才回到本身营帐,着人唤来他一贯信赖的副官。
李肃呸了一口,更加肝火中烧:“可不恰是布那竖子纵其辱我!”
难怪见他如此意气风发,的确是桩大功德。
合主帅和贾诩,一共十二名将领分率十二支步队,携辎重分时亦分头向许县进发。
高顺却敛了笑,慎重其事地向他作揖:“统统皆是托了先生的福。”
他一声不吭地屏退亲兵,只留副将一人,待在桌边坐下,面上那奉承踏实的笑便消逝得无影无踪,暴怒地摘了盔帽,狠狠往地上一砸,抬高了声音骂道:“本日高伏义狗贼叫肃接受的奇耻大辱,倘若不更加偿还,的确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