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篇大论的阐发,乍一听闻,只让人觉如同天马行空,匪夷所思,傲慢古怪。可经燕清绘声绘色,笃定万分地一说,平白就多了几分让人佩服的力量,更别提话内有理有据,竟是将诸侯的反应似敌手中棋子般完整把握,又仿佛统统早已在面前产生过一次的栩栩如生。

在朝廷商讨出新的扬州刺史人选,且派来此处前,最早坐不住的,并非离得比来的几州军阀,而是在河东深陷与公孙瓒之间的苦战的袁绍。

燕清心头一动,成心扩宽他的眼界,提示道:“赋税不过是其次,袁绍忙于抵抗幽州之敌,已然相持经月,错过秋收,恰是粮草最为吃紧的当头,纵使故意赎回,又能从牙缝里挤出多少来?怕还要痛恨主公趁火打劫。何况纵观天下诸侯,现能有哪家比得上我等的粮仓充盈?”

想坐享其成,希冀他们乖乖看那破天子的面子腾位子,无疑是在做千秋大梦。

诚如燕清所料,袁绍百忙当中得知扬州这的刺史空缺,忙不迭地派了信赖的堂兄袁遗走顿时任。然袁遗到寿春还不出几日,亲身带兵上阵的从弟袁术就把他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被撵得弃城出逃,六神无主地在亲卫誓死庇护下,往小沛逃去。

“要施纵横之术,光凭一张空口白说的利嘴,倒是远远不敷的。”燕清傲然笑道:“无局势可借,又屡战屡败,日渐落魄的袁家嫡子,事到现在还能结合谁?荆州刘表倒称得上是近水楼台,然其一来现与绍交好,二来公路部下独一可堪大勇之将才孙伯符与其横亘着杀父之仇,若术胆敢流暴露半分欲与刘荆州结合之意,眷恋旧主的孙氏旧部怕是要最早反了他;兖州曹操虽已生自主流派之心,明面上依与袁绍亲厚;唯剩徐州伯陶谦与厥火线之北海孔融,但是前者虽唯利是图,却柔嫩寡断,见主公势大,又与朝廷靠近,易迟疑不前;后者一贯忠君护汉,自大才华,自不会无端与我等为敌。”

跑到半途中,这一行精疲力竭的零散人马就撞到了一股看着就兵强马壮,正优哉游哉地在营里生火做饭的军队,恰是打着素净“吕”字旗号的豫州刺史吕奉先。

贾诩也皱眉,不甚附和志:“此时势势未明,怕是不宜妄动。”

吕布冷静听着,未曾胡乱表态。见燕清连放大招,将有贰言之人一一压服不提,还得了无数炽热的敬慕目光,又肯定三位智囊都达成共鸣了,才清清嗓子,威风凛冽道:“诸位所言,正合我意,有妙策精兵,何愁不灭袁术小儿的土鸡瓦狗?”

燕清笑道:“恰是!那遗落多时的国宝,也是时候完璧归赵了。”

燕清但笑不语。

“然袁绍此人早有篡汉不臣之心,与其弟袁术皆有自置冀州刺史之劣迹在前,又有私定曹操为兖州刺史在后,涓滴未将天子颜面,朝廷严肃放在眼里。这回虽离得更远,他定也不腻再来一次自领自封的把戏。惯来自大的袁术岂会言听计从?他既可乘天时之便出兵东行先击,又有北盟公孙瓒互助拖住袁绍的手脚,如败可安然退走,若成可得一沃地蓄兵养锐,这等合算买卖,他定无不做的事理。”

……

这恰是燕清不得不急的启事,曹操此人用兵如神,又有戏志才荀彧等大智谋士为他出运营策,让他降服了为数浩繁的青州兵,缓过这口气来,就不是普通的毒手了。

燕清点头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兵贵神速,需趁的就是师出驰名,抢占旁人筹办不周的先机。”

燕平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那元直可知,清为何不打旁人,却非要打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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