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真有开窍的苗头,燕清既欣喜又欣喜,畅怀笑道:“主公睿智!袁曹二势早已貌合神离,待他清算了公孙瓒这个外强中干,贫乏策画的劲敌,没了后顾之忧,自当视地盘与己交界之昔日老友曹孟德为亲信大患,反目之时指日可待。”
他竟无言以对。
不过有燕清在,这回刘皇叔恐怕是当不成这个幕后赢家了。
吕布的喉结骨碌一滚,正要再开口说点甚么,被公孙瓒作粮草友情价的添头送给吕布军的赵云就掀帘驰驱而入,欢乐报导:“重光果然所料不差,此人当真为袁伯业是也!”
曹操在兖州一站稳脚根,来岁春季就赶快要接他爹曹嵩来享清福,不想这个大族翁却被陶谦的部下张闿给截杀了,非论是不是出自陶谦的表示,也非论曹操不亲身派人去接是偶然的心宽还是成心的心狠,总之这笔账都被算在了徐州伯的头上,从而给了欲报父仇的曹操出兵入侵徐州、大开杀戒、肆无顾忌地搏斗百姓的由头。
曹操盘据了有大量农夫劳力的两州,所支出的代价也是极其庞大的——要面对气力最为薄弱的袁绍军队的直接打击,恰好避无可避。
燕清听得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究竟是如何回事,神采顷刻间变得乌青。
燕清这才想起还没把郭嘉的事跟吕布说说,可此时却千万不成叫二人见面的,绝对会起相看两厌的反结果,还不如先藏一段时候。
“主公贤明神武,战无不堪,武勇盖世,人尽皆知也,麾下将士亦战力惊人,简练严纪,军锋妥当,戋戋袁公路尔,色厉胆薄,摆列不清,将骄不驯,军心涣散,怎配做敌手?”燕清笑吟吟地拍了连续串马屁,随后道:“然战机虽至,行进中仍当以藏匿为上,避术为主,袭城为辅,无妨再等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