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那里看不出来本身被自家主公于百忙中屈尊分神,庇护得无微不至,又见对方已如入无人之境,挥着寒光闪动的方天画戟把这些不是他一合之敌的小卒斩于马下。
偶有几道射向吕布却偏了些许的箭矢冲他飞来,也被吕布不慌不忙地及时斩断。
燕清的确都要气疯了。
纵使他万念俱灰,似堕身炼狱,只恨不能挖个地洞钻出来,也没在最关头的时候自乱了阵脚,而是勉强稳住了,在吕布投来混在着骇怪、猜疑和切磋等情素的庞大目光时,燕清也将眉适时一蹙,奇道:“主公但是亦听得似有一女子开口说话?莫不是济那小儿将自家妻眷也带了过来?”
张绣却听着蹊跷,情急之下也来不及细想,赶快拦住要当即解缆,将那两官军一起斩于马下的叔父:“此事疑点颇多,主公且慢!”
燕清见被护着逃窜的那人虽中箭了,却没滚落马下,只是一个趔趄,就持续驭马逃窜,不一会儿就分开了他们的视野范围,可吕布却直挺挺地楞在原处,没半点去追捕的意义,他不由得既焦急又不解,扯了扯吕布的臂膀,昂首问道:“主公怎放他们跑了?”
听得外头忽起喊打喊杀的狼籍时,燕清还没反应过来,吕布却见机极快,拽着他倏然回身,疾跑几步到了冲动地踢腿蹬蹄儿的赤兔跟前,先一跃而上,再伸手将燕清拉到本身背后,提戟策马,威风凛冽地冲杀出去了。
他惫懒地半耷着眼皮,一面居高临下地傲视着,一面似笑非地笑地反问眸光清澈、仿佛真是纯然无辜的燕清道:“怪布愚鲁,上回在朝堂上,才不慎叫先生蒙混畴昔了。”
这一文一武,打着官军灯号的,可不恰是燕清与吕布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