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郭嘉阐述了经过后,对勇烈的许褚大为赞美,在为其简朴措置一番伤势后,就发话要为其表功,加官进爵,使得许褚感激涕零。
许褚需得护着郭嘉,行动不免多有不便,可在经历一番恶战后,还是杀尽仇敌,又在追兵闻讯赶到前明智地抢了匹马,总归是顺利逃出去了。
方不计前嫌地催动胯.下赤兔,全速去追那发疯马儿。
燕清叹道:“查当然是查过,可庞统招考前名誉不过尔尔,所得也有限,总不能因噎废食罢?还是低估刘皇叔的本领了。”
郭嘉又慎重其事地拒了几次,两人少有争论,这动静不免传到在最前头闷闷赶路的吕布耳中,使他不由心生猜疑,催马返来,欲问启事。
燕清道:“虽已传信出去,可庞统定无坐以待毙之由,不管成与不成,多数早携从父那亲子跑了。”
再周到的检查,也有空子可钻,东汉末年的谍报网,也不成能跟恢恢不漏的当代比拟。燕清乃至都不成能亲力亲为,那庞统这个史上与卧龙诸葛亮齐名的智士,要布下疑阵,骗过那些人去,可谓是再轻松不过了。
顿时身心畅快,内心既似喝了蜜水般的美极,又如有百花绽放般欢愉。
不幸这匹马正老诚恳实地跑着,就觉颈后倏然一烫,无端端地就被烧掉了一大片鬃毛,涓滴不晓得产生了甚么可怖之事,被吓得三魂失二七魄剩一,慌乱间就飞窜出去了。
因而这报应来得缓慢,四周人完整反应不及,只目瞪口呆地看着它莫名其妙地就发了疯,嘶叫着不顾背上所驭的奉孝大人疾走一气,任谁都拉不及。
“对了,这扇子给你。”
郭嘉点头:“益州势渗颇巨,今后需加以谨防。”
而一时候找不到庞统刘焉刘备这些正主,就去搜捕两隐士出气,这大堕名声的蠢事,任谁也干不出来。
直待他近前,方暴露欣喜之色。
吕布也懒得理他,只宣布完这决定后,就分开了那看管周到的宫所,归去寻燕清了。
吕布一行人便依燕清所言,先分出几人,告诉尚在馆舍憩息的三千人马持续彻查断根城中背叛,再至汝南与他们汇合。而随行的二百余精锐亲兵,则原路返回,去寻郭嘉许褚等人。
燕清内心暗道不妙,公然,吕布只淡然瞥了兀自对劲的郭嘉一眼,就冷哼一声,举头返到前头了。
纵使有惊无险,头发衣裳具都混乱不已的郭嘉也在大庭广众下丢了很多面子,虽还紧捏着那惹事的扇子不舍得放,神态就不复平常的神情,而是蔫了吧唧的,似被霜打过的小苗。
吕布听得云里雾里,到这句,忽蹙眉打断道:“奉先。”
一起上并未遇着路人,直至现在,劈面方现出一人一骑,仿佛直冲他们而来,因是背光,只瞧得出表面是个高大魁伟的男人,马背上还横着件物什,形色仓促。
郭嘉以后在私底下有如何研讨这把羽扇,燕清就无从得知了,但关于庞统,倒正如他所猜测的那般,早就带着从父之子逃之夭夭,底子无从抓起了。
许褚浑身鲜血淋漓,背上还插了几根没入小半的箭矢,一双虎目却锃亮有光,显是伤无大碍;而那被他当承担般横置在马背上,受这一起颠簸,乃至一下来就吐得昏入夜地的“物什”,可不就是道要去探友的郭嘉?
只是郭嘉惯乘的、那由燕清亲身设想的豪华车架,自是在之前的逃窜过程中被丢弃掉了,幸亏吕布带的那二百余精锐马队,多自备有替代马匹,郭嘉便也骑上了马,与决计放慢速率的燕清靠近了,边行边说话。
燕清对峙道:“这怎是甚么法器?不过是件稍都雅些的防身之物罢了。而我不喜用扇,你也清楚,予你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