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吕布从兖州出兵,曹操就真的去无可去了:要么认命降了吕布,要么转头投奔袁绍。
郭嘉不甚体贴道:“怕是正在徐州境内等着,想待袁绍出兵,再借其保护,强攻青州罢。”
有这群火眼金睛的智士看破敌手诡计,为吕布出运营策,保驾护航,他只需求适本地以本身对东汉末年到三国这段汗青的熟谙,对这些计略查对考虑一番,好好会商后再共同判定;还能做一根紧紧拉住吕布,对他停止指导劝戒,好不一脑筋发热、就胡乱作死的缰绳;偶尔再在内政和拉拢人才上阐扬一些感化,就已充足。
吕布信心满满,兴趣勃勃隧道袁绍若真敢领兵来犯,只消带上三万士卒,就能将他打个落花流水,铩羽而归。
“确切很有能够。”
燕清刚要持续打断的思路,内心就模糊感觉刚才对那份殷勤的决然回绝,或许会伤到吕布的面子,不免有些惭愧,又不想他得寸进尺,干脆安抚性地自袖底伸脱手来,悄悄地拍了拍吕布撑在竹席上的手背。
燕清目光切切地看向吕布,温声咨询道:“主公以为如何?”
他曾经想着,史上的吕布如果不迷恋濮阳城,而是听陈宫的话及时杀出去截断曹操后路,或者那逮住了曹操的兵卒认出面前人是谁,没将他放跑而是绑了送到吕布跟前,就能斩除这个心头大得了。
只是已经吃下来的兖州,以及程昱和荀彧那几个多智近妖的精英谋士,就是断无能够让出的了。
等吕布麻溜儿地顺杆爬,暗中将一条腿伸过来,紧紧地勾住了燕清的,燕清不免感觉好笑,倒是无形中安下心来,接着想闲事去了。
燕清看出他的对付和对劲,伤害地微眯着眼,多了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噢?不过刚养了那么一两肉,奉孝就已失色至此?”
“此举可行。”郭嘉扇了扇风,也笑说:“袁绍此人,虽有进取之心,却爱好颜面,毫无定夺,偏听偏信,要事上则柔嫩寡断得很,现又运营着丰沃敷裕的冀州,非常景气,定也对本身倾巢而出时,会否遭张燕与公孙瓒联手攻击感到顾忌。而一旦错过这大好机会,他再想有行动,也只剩下干瞪眼标工夫了。”
“竟这么晚了,”听得他这一声哈欠,燕清方才如梦初醒,问得现在时候后,顿时神采一变,从速催道:“快去安息吧。”
本来慵懒地躺在一边,声也不吭的吕布倏然坐了起来,将脸一板:“奉孝向来孱羸,确切当听此劝,以身材为重。”
在东汉末年,战事频繁,诸侯相争,可对俘虏来的敌首家眷,除非两势之间有着深仇大恨,都是以送回或扣押为主,以此示仁善,极少会祸及家人,将其无端殛毙。
吕布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
“青州?”
既可结个善缘,还能得个好名声的无本买卖,他是有多少就想做多少的。
只见吕布不知何时拿起了被燕清方才夺来、又兴趣缺缺地放在案桌上的扇子,奉迎地给燕清扇刮风来,狗腿得不忍直视。
燕清与郭嘉则都感觉,兖州初定,诸将意异,见殊心疑,不定从命,内部动乱,极不安定。就如张邈贪恐怕死,连好友曹操都信不过,这回等闲投降了,可要如何措置这个不安宁的身分,也是个不小的困难。
不过他粉饰本身情感的工夫极其深厚,不管是目光锋利如郭嘉,还是对贰心机敏感如吕布,都对此一无所觉,从他那云淡风轻的神采来看,皆都惯了信他一向成竹在胸,胜券在握呢。
吕布面无神采地将扇子收了,今后一仰,总算诚恳了下来。
燕清一想通这点,对郭嘉的话就信了九成,不由面色凝重,细心机忖了起来,成果刚一开端,就被吕布的小行动给打断了思路,满脸无语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