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却未当即答复,而是凝神细忖了半晌,方轻抽了口冷气,疾步行至舆图之前:“曹操遭伯符与公明合军迎击前,已兵临下邳,攻陷大半徐州。闻火线兖州已失后,其兵势不颓,虽马上撤兵,因卖力断后将领很有本领,纵使伯符公明一起追击,其折损之兵将也不过近万,又因粮草辎重不便照顾,当场散了十万青州兵,懦夫断腕后,尚余五万兵卒,对罢?”
“休得抵赖。”
燕清摇了点头,紧接着豁然跨了个漂亮,直点那之前底子没在他考虑范围以内的一块地盘:“莫忘了下密是甚么地――若清所料不差,曹操并不筹算灰溜溜地投奔袁绍,寄人篱下,做那戋戋附庸,而是打了劫夺下密港那些个渔民船只,以此渡海的主张,冲着那公孙度的平州(辽东)去的!”
燕清那里另故意机反击他的调戏,光是看那昂然矗立,蠢蠢欲动,随时要强捣出去的庞然大物,他的魂都要被吓飞了――吕布这狗逼所打的,底子不是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主张,竟然直接就要一步登天!
却说三今后,郭嘉正在帐中解读信鸽传来的布条,帐帘忽被一掀,他抬眼一看,本来是燕清面色冷酷地徐行走了出去,不由搁动手中物事,体贴道:“重光但是涵养好了?那日见你醒后,本想再去看望几番,不料主公所派军士道你仍在养病,不宜惊扰。”
只是燕清平静自如地刚一开口,一向看似懒洋洋的吕布便倏然俯身,抛下这么一句话后,面上掠过一丝凶戾的狰狞,不等他做出反应,就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多亏他的体质称得上天赋异禀,又有桃能拯救,不然被那坑死人不偿命的乐不思蜀来了个火上浇油后,让那根叫人不忍回想的可骇巨物翻来覆去捅了无数下,恍恍忽惚地看着帐外的天气从暗转明,又从明转暗,他没准已成为史上横尸于主公长兵之下的第一名智囊祭酒了。
但是他是不肯主动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固然垂涎吕布那健美颀长的精神,又常常被其在疆场上所向披靡的英姿迷得七晕八素,也有充分的来由保持远观。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并没尝到设想中的剧痛,也古迹般地没见着血,却感遭到了那难以开口处被胀开被盈满的饱胀,另有那五脏六腑都被打击到的可骇。
一句话被顶成了无数碎片,燕清一口气都喘不匀,只极力抓着底下的床褥。
见燕清目光怔楞,吕布表情极好地扬了扬嘴角,轻浮地拍了拍那玉白莹润的□□,将两条苗条标致的腿给分了开去,又顺手将多出的软枕摸来,体贴肠垫在燕清纤瘦而柔韧的腰身,最后再紧紧握住:“再唤布几声夫君听听?”
燕清跑神得完整,还居高临下地钳制着他的双腕,好整以暇地等着个答复的吕布天然不会将他放空的目光给讹夺了去,倒未起火,而是轻视地掀了掀唇,似笑非笑道:“重光又想了甚么由头,这回也想乱来畴昔?”
人道日久生情,怕就是因为他对着吕布的时候最多,才不知不觉地就由直变弯的。
这一招飞棋,虽看着非常异想天开,又凶恶非常,可鄙人密再往右上去一些的蓬莱,就有太史慈因犯事不得不北渡去辽东避祸的先例在,迩来又风平浪静,是合适海船航路的时节,不正供应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捷径?
人少了,吃粮食的嘴也少了,需求带的粮食天然也跟着少了,再有那些旧兵绊在追击他们的徐晃孙策军的途中,给曹军争夺了更多的时候。
郭嘉一凛,诘问:“上书何事?”
为免眼尖的郭嘉瞧出甚么端倪来,燕清轻描淡写道:“劳奉孝挂记,已然好了。”
哪怕狐狸再巧舌如簧,奸刁奸滑,当老虎丢了耐烦,铁了心要将它吃掉的时候,它是连半分逃掉的机遇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