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曹操进退维谷的绝境,燕清的脑海当中,俄然闪现了一个设法。
郭嘉挑了挑眉,一面往厅正中位置吊挂的那舆图走去,一面不答反问道:“重光以为,曹操此人,是那不通窜改,不吝性命的干才,还是长于变通,识得时务的英才?”
曹操只要不蠢,就能看出本身即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打下青州作为涵养的按照之地,也必定失了生长的机遇了。
对郭嘉的定见向来是非常看重的燕清一听,顿时毫不踌躇道:“奉孝请讲。”
至于右边皆是海水,不必多看。
将之平铺于案桌之上,待墨干透便可封敛。
吕布沉迷地看着燕清文雅标致的行动,底子移不开眼来。
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徐州的吕布有多欢畅,吃下陶谦死前这一记釜底抽薪的曹操就有多难受。
他轻咳一声:“你既看破,又何必说破?”
等打仗到燕清不解的目光,吕布才渐渐复苏过来,却没没正没经,而是正色问道:“因陶谦之事所担搁的出征,依重光看,是午后即去,免得误了战机,还是另行择日呢?”
开了这破口后,燕清不由恍然大悟,越想越感觉很有能够。
燕清竟无言应对。
哪怕在徐州立下让人发指的罪过,外人思及其与陶谦之间横亘着的、那不共戴天的弑父之仇,在攻讦时也会略微宽大一些。
不然等他们卧薪尝胆、假装乖顺地暗藏下来,今后的抨击就会越可骇。
就在这时,吕布结束了与陈宫等人的对话,大步流星地行来,看也不看郭嘉,径直对燕清讲道:“还请重光代布书上几语,交予公瑾。”
燕清不欲迟延,直接返身入了内厅,要顿时措置此事。
他那俩儿子那般不成器,别说开疆扩土,就连他留下的家业,都不成能在斗争日趋激化,局势也垂垂明朗的关东里保得住,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端就托给吕布,以下注普通卖出情面,给家眷换来安然,也叫一向觊觎此地的曹操完整绝了但愿。
燕清:“……”
至于交好?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两招勉强看似可行的缓兵之计:一是尽力援助袁绍,助其对抗公孙瓒,换得三面中的一面为盟,有所退路;二是与吕布交好乞降,待元气完整规复,再寻机与刘表公孙瓒缔盟。
燕清不由感慨:“陶谦这遗计相称狠辣,将曹操给坑得有磨难言啊。”
他还真将这茬给忘了个洁净。
郭嘉这会儿已站在舆图前面,先在青州的版块上点了点,再到在其正下的徐州,旋即顺着去到左上的兖州、冀州……
莫说他与已是苟延残喘的袁绍联盟顽抗,能不能敌得过有手握四郡、兵力粮草根柢皆都薄弱的吕布不竭供应援助的公孙瓒,单是连绵的战事,就充足将袁曹两势敏捷拖垮。
要遵循本来的假想,刚取下兖州、又特地去长安一趟,仓促迎来帝驾的吕布,起码在一两年内都不会等闲发兵,着力安设内部。
燕清思来想去,始终难以下定决计,还是看向郭嘉和吕布,咨询道:“主公与奉孝以为如何?”
难不成只能囚禁起来,关一辈子了?
至于千日防贼,本就不实际的。
单对付一个有勇无谋,急于复仇,用人唯亲的公孙瓒,和老迈有力、胆被吓破的陶谦,他完整称得上游刃不足,还能一边寻求机遇攻打周边来扩大领地,一边暗中结连凉州马腾韩遂、并州黑山军和荆州刘表,用以管束吕布。
按理说,挑选杀了曹操才是最保险的。
冀州袁绍不过在公孙瓒的猛力强攻陷竭力支撑,间隔满盘皆输只剩一步之遥;陶谦更是不战而献,把偌大徐州拱手让吕;他若坐守青州这一临海之地,就得面对三面被围,与关中一带的联络被悉数堵截,避无可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