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挑了挑眉:“噢?”
这下可充分变更起吕布思虑的主动性了。他一下就将之前草率得出的答案颠覆,托腮苦思冥想了近一盏茶的时候,这期间全神灌输,乃至都顾不上对燕清脱手动脚了。
耐烦比及频攻而无果的马超怠倦不支,再利落脱手,一举擒之。
燕清不由睁大了眼。
面上不露声色,心中警钟却开端轰然高文。
吕布捉起一缕泛着淡淡香气的乌发,置于唇上悄悄一吻,才道:“既是兴霸理亏在前,吃了打后也不肯与他计算,又是护送杨太尉而来的武官,身份与机会具都敏感,便只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就是总被这皇权压着,办事碍手碍脚,忒地憋屈。”
就这点名誉,也多是看在其父马腾,在长安的小朝廷里,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军阀的面子上,才赐与的破格汲引。
“布未亲手去试,只听子龙说是个不错的苗子。”吕布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把马超的长处一笔带过,一边绞尽脑汁地考虑说话:“只是脾气太烈,又是马腾亲子,怕是不好拉拢过来。”
吕布被夺了书,也不计算,伸手一捞,一对健壮猿臂就将敬爱的祭酒给轻松搂进怀里,贴到耳畔去偷了个香。
在竭尽尽力,畅快淋漓地大战一场后,虽终有不敌,被击败了,可也是以最为堂堂正正,光亮磊落的体例,叫他胸口盘桓的那股火气倒是无形中散了很多。
燕清忍俊不由:“主公是将‘迎’字听成‘抢’了罢,莫非将陛下奉迎过来,还得先带几万兵马,轰轰烈烈地攻陷长安不成?”
不管是蠢蠢欲动的刘璋刘表、还是公孙瓒曹操,要敢来‘清君侧’,他就能把他们一概打成不臣之心。
听到这目标性实足的话,燕清下认识地往下扫了一眼,吕布那可贵裹严实了的裤裆处,果然已是鼓鼓囊囊,蓄势待发。
对恋人眼里出西施,已有吕布这颗心心念念的珠玉在怀的脑残粉儿燕重光而言,锦马超要不被人称做‘吕布第二’,‘不输吕布’的话,他或许还能以公道的目光去对待。
并不是说,马超在跟赵云的比武当中都已尽力以赴,还是以不小的差异落败,就意味着他在资质方面,就远逊于赵云了。
等天一擦黑,燕清从郭嘉处返来,就见到他家主公抬头朝六合躺在榻上,两条结实的大长腿舒畅地架着,手里捧着一本薄薄的书册,正聚精会神地读着。
吕布一愕,这天上还真蓦地掉了个想都不敢想的香喷喷的馅饼下来,不由咽了口唾沫,一双眼跟饿狼一样冒光,眨都不眨地就把这福利给翻了一倍:“三页。”
同是一身白袍银铠,边幅俊美,年纪悄悄,惯用兵器又都是银色长抢,极善单打独斗,可卖力把握这些偶合的赵云与马超,却像一水一火,脾气大相径庭。
就不知敷裕的冀州在那互斗的三兄弟手里,还能竖袁字灯号多久。
要让外人见到,身为一势之主的吕布,竟在人后用这么不端庄的姿式对待金贵的圣贤书,恐怕没一个爱书的人能忍。
赵云不假思考地赐与了极高的评价:“绝佳。”
吕布讪讪道:“不然?”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赵云手持那在锋利处密实地裹了柔嫩的布料的长抢,枪尖精确地抵在被他之前一腿扫翻在地、又被一脚严实踩上胸口起不来身的马超下颌上,涓滴不颤。
马超年青气盛,拿得是以血还血的架式相拼,下下是破釜沉舟的杀招,压根就没想到要留条退路;赵云则藏锋内敛,先缓缓化解凌厉守势,步步稳打稳扎,节拍稳定分毫。
经这一提示,他蓦地间想起来,重光不但盯着马超看了好几眼,还焦急地劝他莫要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