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协激烈要求的修建祭坛,以便郊祭大典方面,吕布倒没半点要刁难的意义,直接就让这提案通过了。
不过,这一通在众目睽睽下的大展神威,也给燕清带来了不小的后续烦恼。
他天然没读过后代词人那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而以他那在诗词歌赋方面非常乏善可陈的素养,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得当的词儿来描述燕清这叫民气惊胆战的杀伐定夺。
……更别提底子无需他开口,偶然不过是偶然间多看了人一眼,就能叫对方战战兢兢,仓惶下拜。
“杀”牌扔出后,对方无“闪”可用,自是百分百吃定了这一记伤害。
也就在这会儿,燕清终究看到还傻愣愣地保持着挥戟的姿式、一动不动、只要一对吵嘴清楚的眸子子悄悄追跟着本身的吕布,忍俊不由道:“那道人已完整走了,主公还愣在那儿何为?鱼末子虽是凉的,却也不宜旧放,趁早用了,才不华侈这份鲜美。”
可抡起短兵相接,还招招凌厉见血,却真是头一回了。
看燕清认错态度杰出,郭嘉神采稍霁,懒洋洋道:“噢?”
从燕清突然发难,二人唇枪舌剑,再到实在比武,左慈不敌,不得不落荒而逃……看似冗长,却没超出一盏茶的工夫。
郭嘉道:“嘉近听闻,重光那日与左道人斗法时,谈笑间揭示出有无中生有之能,使天赐敷裕稻谷,可有此事?”
燕清却听出他话里模糊带出的怒意,忙得发晕的头也幡然复苏过来了,从速起家,向他长长执了一礼,诚恳实意地报歉:“畴昔瞒而不告,实乃迫不得已之举,忘奉孝大人大量,莫与清计算这个。”
为求速速脱身,连那有辱面子的甲由都变了,左慈所遭到的伤害,乃至能够比他设想的还大。
要真有下一回,恐怕左慈的运气就不会这么好了。
燕清一贯称得上长袖善舞、八面小巧,又讲究凡事留一线的君子风采,不等闲与人等闲反目,哪怕把人给阴得吐血,言辞辞吐也无不文雅风趣,温文得体,面上和和蔼气地做足工夫,叫深受其害之人,也很难对他生出恶感来。
燕清不由眨了眨眼,抑住眼底的讶异后,笑道:“奉孝请讲。”
燕清很直观地发觉出,之前的视野,多是稠浊了冷傲、尊敬和崇拜;而现在的除了将他视若神明的畏敬,再无别的。
何况,以郭嘉那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和那招天妒忌的聪明机灵,如何能够猜测不出他的难堪之处?
而刚大显神通,如同神仙活着的燕清,想压服多是跟他干系靠近的其他幕僚们来同意这份提案,可谓是不费吹拂之力。
燕清细心想了想:“怕是不能。”
燕清顿了一顿,承认道:“虽有几分言过实在,但就产出稻谷而言,的确如此。”
闻言,正悄悄对燕清刮目相看的吕布,喉结就忍不住悄悄滑动了一下。
对这头主动递上来任他痛宰的肥羊,郭嘉竟是破天荒的不为所动,只淡然问道:“谁问你那些了?”
但是他们自发得充足埋没的偷窥行动,以燕清感官的灵敏程度,想逼迫本身忽视不察,都非常困难。
这么想着,燕清表情大好,胃口也跟着大开,以筷挟了清冷适口、几近入口即化的鱼脍,细细咀嚼之下,暴露些许对劲之色。
郭嘉刹时暴露一副绝望透顶的神采,忿忿道:“亏你枉称神仙,竟如此无用!真是浪得浮名,光荣之尤!”
燕清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牙痒痒得恨不得丢他一个乐不思蜀,叫他出个大丑才是:“瞧你多大点出息,思惟如此肮脏,也美意义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