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掀了掀乌黑的长眉,取了搁在桌上的绢布擦了擦指间,懒洋洋地笑道:“不错。只是这些山珍海味里,独缺了松江的鲈鱼末,要再能配上益州的生姜,味将更美。”
他说得轻巧,吕布握着那细腕不放的手却倏然一紧,看向燕清的眼底也多了几分赞叹:“重光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
吕布又建议道:“他若单凭言语勾惹民气,不听便可。”
燕平淡淡地哦了一声,接着则道:“仆人待客,岂有因缺一味佐料,就差动客人去获得的事理?即便以左道长之能,来回千里,不过斯须,也有失礼数。”
燕清:“……”
“噢?主公于贪吃一道,并不热中,清亦不知另有此等甘旨。”燕清笑意更盛,透暴露一丝欣然神驰之态:“得亏有左道人在,本日将有口福了。”
他笑了一笑,道:“主公且宽解罢,此人只是冲着你这一身名誉来的,使你气急废弛,却何如不得他,他便感觉风趣了。再是随心所欲,也不会伤人道命的。”
燕清率先迈出几步,不闻吕布跟上,不由转头问道:“主公?”
到他们连袂到了厅内,燕清看着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满桌酒肉,起舞歌姬,以及自饮自酌得非常悠快的左慈,心道一句公然如此。
燕清笑着,复又看向左慈:“鱼有了,那姜……”
吕布也非常共同,做出精力一擞、一手支着下巴、鲜明一副兴趣勃勃地等着左慈演出的姿势。
左慈不是能用常理去考虑的人,燕清也就未几此一举地去遵守繁文缛李,问得非常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