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专注地凝睇着燕清,连连点头,半晌才渐渐悠悠地开了口,谦虚请教道:“重光所言甚是。既如此,布当如何防备?”
燕清笑道:“恰是!多亏公孙瓒的美意,才叫有这江东双杰里应外合,叫人见地何为珠联璧合之威。”
为了让被当枪使的袁绍发觉不出他的真合用心,曹操只能领军随其前去官渡,而把待机奇袭的重担交给亲信大将。
不管如何,郭嘉都对燕清这份才气极其看重与信赖,自无反对之意:“重光此见,嘉坚佩服。”
吕布更是利落:“好。”
“袁绍当然宠嬖季子袁尚,然一来碍于礼法,二来宗子袁谭很有威望,不好立其为嗣。”燕清忆起袁绍在史上的作为,不得不说这爹固然柔嫩寡断,也非常偏疼,但到底护短的,为假装一视同仁,把儿子派出去各领一州刺史之职,说是如此便于考查其本事:“为堵住世人之口,亦为安袁谭之心,也为防公孙瓒临阵变卦,怕是会在临行前任命袁谭做青州刺史,与北海孔融、公孙瓒所派田楷呈对峙之势。”
因方才已派出过递信的人,现在是来不及唤回了,燕清从速唤来信使,将新的指令送去。
他虽未明白反对,而是暴露个需求考虑的、模棱两可的神情,可燕清与郭嘉又如何看不出来,这实在就代表了个不甘心,只不便直说才做迟延的态度?
吕布看向郭嘉,语气倒非常客气:“先生有何建言?”
这态度对比之下是如此光鲜,直叫郭嘉冷静地翻了个白眼。
燕清道:“主公与奉孝以为如何?”
在他和吕布眼里,不管是燕清这份完整不拘泥于年事的爱才之心,乃至是这模糊透暴露的悠然神驰,都很不成思议。
燕清还未开口,郭嘉就懒洋洋地插话道:“不难。主公只需暗置一得力干将随机应变,再留三万人马于豫州待命,如此一来,不管是刘表得劝有所异动,还是青州局势产生窜改,都不叫曹操有机可乘。”
“我军做为前驱,明日巳时开赴,必将痛击袁绍。”吕布将调兵另悉数派下后,又派人喊来张辽、甘宁二人,号令道:“你们各领一军,速点五千步兵,一千弩兵,二千弓兵与五千轻骑,如有耽搁,军纪不容!”
在他们营中,还能找出比这对总角之交更默符合拍,哪怕相隔万里,也心心相印的火伴吗?
不过比起气愤,他更欢畅本身不必再闲得发慌,既有机遇磨一磨帐下一些个新兵蛋子,也能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无需直接跟曹操对上,那就好办很多了。刚巧贾诩已从长安完成了煽风燃烧的任务,再有个几天就能赶回许昌,由他担起督军一职,搭配个肯听谏言的勇将,定能万无一失。
“不幸”的吕布不动声色地听着,一边满不在乎地渐渐地伸展着健实的身躯,一边将一手撑在暖和光滑的皋比坐毯上,不着陈迹地朝着燕清的衣摆之下,缓缓滑去。
听郭嘉的提示后,燕清心头隐有所动,还将来得及细忖,蓦地得郭嘉一个‘端赖你了’的如丝媚眼,唯有缓慢一捋思路,温声劝道:“奉孝所说不差,曹操此人,曾得子将点评,是为乱世枭雄尔,若非情势所迫,怎会至心甘于斑斓其外、败絮此中之袁绍麾下,为其马前卒?难不成至心希冀曾对他所遇之难袖手旁观的袁绍当真论功行赏,给他加官进爵不成?”
跟铿然应是,对这驾轻就熟的张辽分歧,甘宁冲动得脖颈都红了,终究完整将这些天里的隐忧一扫而空——虽吕布表示得并不记仇,大要也非常宠遇,可另有甚么比在这大范围的作战当中,答应他个初来乍到,只在扬州剿匪攒了些资格的前水匪头头独领一军,带万余人马更显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