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内心实在窝火,本日干脆称病不去,就待在本身府中,也偶然唤妻妾作陪,单独喝酒消愁。只是酒不过三盅,他气更盛,将酒樽往地上蓦地一掷:“莫非我吕奉先就只配喝这些寡水吗!给我速拿美酒来!”
只要身在高位,手握重权,即便臭名昭著,也永不缺或是巴结拍马,或是虚与委蛇之辈。更何况明眼人都瞧得出董太师有多看重这天下无双的武夫,是以这位中郎将的府邸夙来称得上门庭若市,只是吕布不耐烦在良莠不齐的来投者中精挑细选罢了。
这位远道而来的燕重光倒有几分本领,一下得了高顺的青睐,不必像其别人在挤挤攘攘的处所等着,而是被侍女领到了温馨整齐的偏厅等候,还倒了杯佳茗容他慢悠悠地品。
“让他出去吧。”吕布忍不住当场倒了一杯,细心嗅了嗅,眼中精光一闪,忽地改了主张,叫住回声要出去的高顺:“罢了,我亲身去看看。”
吕布微眯着精炯的眼,也仔细心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才渐渐地问:“汝为何事而来?”
等等。
不过只要燕清本人晓得,本身这副标致而阴柔过甚的面貌美满是拜了那张穿越前玩的三国杀豪杰――貂蝉所赐,若不是这身白得不像话的细皮嫩肉好歹还带了把儿,他当场死一死尝尝能不能穿归去的心都有了。
哪怕最坏的环境呈现,比方吕布俄然看他娘里娘气的表面不爽,非得暴起砍他几下,他也能萧洒地甩出口袋里的四张闪硬抗一波发作,然后敏捷冲出门外骑上停在外头的马逃脱,可这反应――
他的长相本就出类拔萃,笑起来更是实足的赏心好看。吕布倒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判定回身走了。
茶喝完了一盏,他淡定地忽视了侍女们偷偷投来的视野,揣摩着是再厚着脸皮呆一会儿,免得华侈了高顺大人的另眼相看,还是识相点临时拜别,换个时候再来尝试一下时,就听到了人群阵容浩大的脚步声。
高顺只得歉意道:“我要先失陪一下了。”不过还没过一会儿,就骂了本身一句:“是我胡涂,先生有何好躲避的?这不恰是需求先生的时候!”
高顺手里正拎着呢,当即奉上。
他当然不喜那些只会耍嘴皮子,以滚滚不断地唾骂将军来揭示本身贞烈卫汉的文臣,可托他的那位文人眼瞅着不过刚过得了表字的年纪,气度和面貌却极不凡,还罕见地情愿开释美意,对麾下稀缺智囊的将军而言,略微见上一面定不是好事。他便没有当即放弃,而是试图压服道:“他特地带来了一坛便宜烈酒,说是见面礼。依末将所看,此人言辞诚心,倒无妨见见。”
呼啦啦地带走了统统跟在他前面的将士侍从,风风火火就如他来时普通,只留下个虎头虎脑的高顺。
昨日董卓又因传国玉玺落入诸侯手里的动埋头浮气躁,对只晓得闷不吭声,摆张臭脸的义子天然也没甚么好神采,还拿些鸡毛蒜皮的事做由头狠狠地发作他一番。
但是,即便有再多的顾虑,燕清也实在没法抵当这位善战无前、当之无愧的三国第一虎将的傲人风采,下定决计起码要尽力一把,借着本身好歹记得一些汗青的便当,想试着帮其摆脱悲剧结局。
刚一揭开坛盖,浓烈芳醇的酒香刹时扑鼻而来,吕布的表情顿时也好转了很多――倒不满是因这一闻便是好酒的原因,而是就算再被那些个自命狷介的口诛笔伐,不也偶尔有知情见机的么?
吕布懒洋洋的,并不接茬,也不表态:“哦?”
燕清精力一擞,感激地向这条誓死尽忠吕布的忠烈将领回了个大礼:“多亏高将军为我引见主公,既有幸成为同僚,还请唤清表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