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偷？”牛二瞪大眼睛，“看不出来你长的浓眉大眼一本端庄，竟然也学会了偷？”
“三个月就能学会暗血诀？”千千却听出屠龙天话中缝隙，皱眉道。
一刀在手，屠龙天周身劲气澎湃彭湃，暗红色的刀锋仿佛活动起来，如凝固前的鲜血般，氛围中也模糊充满着一股血腥味儿。
砰砰砰……
看到牛二没事，千千和古灵儿才松了口气，一言不发收回长剑，默静坐在黑猿身边。
世事沉浮，情面冷暖。如果丹青派还在，暗血门或许会采取屠龙天，但丹青一灭，又相隔长远，暗血门没有公布屠龙天的行迹已算大恩。
“那丹青派到底是何人所灭？你从速跳出去后一嗓子啊，二哥我还背着黑锅呢。”牛二顿时跳起道。
“那边如何样？好不好玩儿？”牛二立即兴趣大增。上一世，他就生在中国北方，四时清楚，春雨冬雪，豪宕热烈。
屠龙天不善言辞，却也接过酒坛，遥遥一举抬头喝了一大口，多余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出。
“屠兄。”千千看了牛二一眼，目光落到屠龙天身上，“小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砰砰砰……
“你消逝这一年多就去了塞北？”牛二也转向屠龙天道。
“嗬。”轻喝一声，牛二凝集力量，右掌微微涨大，刹时拍出十三掌，抗住红星的黏稠力从侧面拍上屠龙天的战刀。
屠龙天闻言目光一聚，看向千千，半晌才挤出两个字：“塞北。”
屠龙天闻言苦笑一声，缓缓道：“那日被人偷袭，满门皆灭，只要我在掌门师伯和师尊的搏命庇护下逃了出来。临出来前，掌门师尊将一方布帛塞入我怀中。逃出以后，我找到一处山洞将息，止住血后才拿出掌门师伯搏命交给我的布帛，一看之下才晓得，丹青派老祖宗本出身塞北暗血门，那方布帛便是凭据。掌门师伯临死前给我的意义天然了然，让我返回塞北，投身暗血门修习秘法。”
如同鼓槌穿透潮湿的鼓皮，带起激烈的震惊，连大地都跟着狠狠地动颤一下。牛二的肉拳竟然轰碎血月，直直撞在刀尖儿上。
“如何了？”牛二微微一愣，停了下来。
屠龙天话音铿锵，掷地有声：“三个月前，暗血门传承八千年大典，几近全部门派都动起来，我这才有机遇重新潜回，趁人不备进入藏经阁，偷了‘暗血诀’和这口‘独血’战刀跑了出来，暗血门随后发明，立即派人追踪，第一波四人被我杀了两人一起逃回中土。”
屠龙天身形一震，一丝鲜血溢出嘴角，身材也踉跄着后退两步才勉强站定。看向牛二的双眼也充满惊奇。
一刹时，屠龙天有一种错觉，劈面而来的不是牛二的拳头，仿佛是一座大山，被人举起朝他砸下。
“我用刀！”屠龙天冷酷的脸庞没有一丝神采，说话间取下背后战刀腾空劈出去。
大山的速率不快，更没有扯破氛围的暴戾锋利，但却如巨轮滚滚，不成顺从。
“嗯。”此次没有涓滴踌躇，屠龙天点了点头，又举起酒坛喝了一口，随即抓起中间烤好的野猪肉撕下一块大嚼起来。
血月一出，牛二顿时感到压力大增，神采也凝重起来。脚步一动不退反进，右把握拳，俄然轰出，直直撞向血月。
牛二的右拳还平平伸着，整条衣袖已经灰飞烟灭，双脚深深堕入泥土中，直至膝盖。迎锋中指上，也流下一滴血珠。
两人大战，两人严峻谛视，没人重视到，吃得津津有味儿的黑猿也俄然愣住，血红色双眼紧紧谛视着屠龙天的战刀，昏黄中竟然隐暗射出一丝光芒，和战刀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