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妃有些游移,“我传闻,祈玉刚入门,九皇子就纳了一门妾室……”
皇后柔声让她起了身赐座,琴妃倒是带着一股怯生之意,行动间微见局促,竟比倪清羽还显得局促。
“祈玉这才刚到秦国,能出甚么乱子?鸿轩不是早已经写了手札返来,向皇上禀明环境了吗,她统统甚好。”皇后语气清冷,涓滴没有给琴妃面子。
琴妃的眼神一下又落到了倪清羽的脸上,眼神中带着些许希冀。
她的话里倒是带着一丝责备之意,琴妃面色滞了一下,开口道:“嫔妾晓得皇后在何清濯郡主话家常,本不该打搅,但想到清濯郡主方从秦国而来,定然晓得祈玉的近况,以是……”
倪清羽面上含笑,开口道:“琴妃想来也是对祈玉公主思念得紧,以是才想好生刺探一番。”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琴妃应当是祈玉公主的生母,她要见本身,想来便是要刺探祈玉公主在秦国的处境。
“传她出去吧。”皇后发话,传话的丫环便退了出去。
眼下,琴妃来了,她倒是想瞧一瞧,她与皇后究竟是如何的阵营干系。而这个琴妃,段位又是如何。
皇后笑道:“你是从秦国而来,那数月前,鸿轩便恰是护送祈玉入秦和亲,祈玉便是琴妃所出,想来她内心亦是挂念着祈玉,想向你刺探一番。”
“秦国与陈国相距甚远,难为你了,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多月。”皇后温言说着。
她又非常体贴肠扣问,“初到陈国,可有何不适应?”
皇后明显也没有推测琴妃会来,她看着倪清羽,“琴妃风声倒也是快,晓得你在我这儿,紧着便来了。”
倪清羽坐于一旁,将琴妃局促难堪的面色一览无余,内心更是猎奇琴妃为何会在皇前面前如此寒微。普通会呈现这类环境,多数是琴妃有甚么把柄落在皇后的手里,叫她拽着不放。
归正倪清羽有的是耐烦,心痒的是皇后,倪清羽天然便一脸淡然,经心全意地与她演戏。
琴妃听了,脸上不觉现出了忧色,那股忧色,倪清羽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那是一个母亲应当有的最天然的反应。
倪清羽悄悄奇特,原琴妃是本性子如此怯懦之人,但祈玉公主的性子,倒是非常狷介直率,她真没想到,她们两母女的脾气竟会如此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