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没错,被人挂念,被人放在心窝子里的感受,真的好极了。
这时,门别传来了倪清羽的脚步声,那人一惊,仓促道:“阁主,部属这便去为您找药!”
“老夫是来替蜜斯解忧的。”
睒于鸿轩看着她,她的眼里,又透暴露了那股体贴之意,他记得,他们第一次在将军府见面时,他亦是受着伤,而她,眼里的体贴焦急一点都不比现在少。
“我也不晓得,但眼下,也只能但愿她能想出体例了。”睒于鸿轩轻咳了几声。
他一个闪身,从窗户飞了出去,屋子里的那几盏暗淡的火苗被带着闪了几下。
原是倪清羽请来的大夫。只一会儿,他又重新闭上了眼,只是耳边还是回荡着大夫们的话。
倪清羽脱手解开他的衣裳,部下认识地愣了愣。淡褐色的皮肤光裸着,身上贲张着健硕的肌肉,尽是阳刚。
倪清羽闻声了声响,也瞧见了一屋子跳动的火苗,内心了然,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她这才看清了睒于鸿轩的神采,已然是惨白得有些怕人,唇色也一片惨白。胸口想来是发着痛,眉头舒展着,咬着牙。
“阁主,让部属为你运功!”他说完便欲把睒于鸿轩扶起来运功。
眼下,或许只要常可为能够救他,但是,常可为已经走了,他们又未曾留下联络信号,她要上哪儿去寻他呢?再说,就算把他寻了来,他也一定情愿脱手相救。
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睒于鸿轩眼睛展开一条缝,歪头便瞧见了他屋子里围着的人,尽是陌生的面孔。几近大家都是穿戴灰色长衫,肩上背着一个木箱子。
睒于鸿轩点了点头,扯出一抹笑,“好多了。”
每一个大夫都是这般说辞,倪清羽本来就不抱着的但愿,一下子便幻灭了,她差人派了些银子,把他们都尽数打发了,本身,倒是寂然地坐在椅子上,头痛地揉着脑袋。
莫非,睒于鸿轩这一世,便命该如此了吗?
况现在天还未亮,晓得睒于鸿轩受伤的没几个,他如何就被轰动了?
倪清羽啐了一口,“怎可整日把死挂在嘴边。疆场上刀林剑雨,何其凶恶,都没有半点毁伤,现在,只不过受了一掌,怎会就这般轻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