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羽笑意盈盈地说:“祖母多虑了,我们并没有闹得不高兴,我们亦是在聊家常罢了,祖母这般担忧,反而显得范蜜斯是吝啬之人了。”
难怪方才她会提到范怡容的父亲,还拥戴着她们非常大力的夸奖了一番。
倪清羽看着范怡容那副自发得对劲的模样,内心悄悄发笑,面上,她倒是格外共同地跟着拥戴了几句,范怡容脸上的对劲之色更加浓烈了起来。
太后毕竟是老姜,即便已经被倪清羽气得发晕,却还是规复了如常神采,渐渐隧道:“本日你们都是来与祖母叙家常的,如果闹得不高兴,岂不是叫本宫也面上丢脸。”
范怡容的眉眼抽了抽,面色变得更加丢脸,几乎吐出一口老血。
倪清羽既然晓得她一向在轩王府里借住,那便定然也探知了她对睒于鸿轩的这般情意!她却偏要这般说辞,叫她内心如何不恨!但是内心恨得牙痒痒,却恰好挠不到,只能内心干焦急。
倪清羽换上一副体贴的模样,“本日我方到府里,左瞧右瞧没瞧见范蜜斯,本来是到祖母这里来了,看来我这一趟,还真是来得合适了,恰好能够和范蜜斯好生聊聊,毕竟对王府,对王爷,我都不熟谙。范蜜斯多与我说说,今后范蜜斯出嫁了,我也就不会没人取经,满脸抓瞎了。”
范怡容如何说也是太后的曾侄女,她的身份,仗着太后这棵大树,便不该该只做侍妾!她一会儿说范怡容是睒于鸿轩的下人,一会儿说让她做侍妾,真是完整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范怡容的神采又是一变,太后也眯着眼睛看她,倪清羽,这个女人胆量实在是太大了,频频说一些触碰她们底线的话。
而倪清羽,她便是算定了睒于鸿轩毫不会娶范怡容,以是才会夸下这海口,也是想实实在在地羞她一羞。
“不劳你操心!”范怡容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到这里,太后和范怡容对倪清羽的杀心便已经肯定无疑。
倪清羽见范怡容神采丢脸,她又一副好似说错了话的模样,“看来我又说错话了,幸而这里便只要祖母在场,没有外人,不然,真是对范蜜斯的名声有损,此后这事,便只当我没说过。”
“你……”范怡容刚顺下的一口气,顿时又被她激了起来。
范怡容的手掌已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指甲掐进了肉里,狠狠地发疼。
倪清羽竟然把她当作是王府里的下人!甚么忠苦衷主,甚么刻薄店主,苛待众下,亏她说得出口,还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太后也是内心沉了一下,她这话本是要打圆场,但愿倪清羽能识相些,顺着杆子往下爬,谁知她竟是这般不依不饶!
范怡容的神采已然阴狠得叫民气里发寒倪清羽的神采倒是半点没有窜改,仍然是那副悠悠然,事不关己的神采,良锦和良纱都暗自为倪清羽的大胆捏一把汗。
内心堵着气,她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要她真的像没事人一样和倪清羽叙轩王府的家长里短,她可做不到!
她在轩王府住了这么多年,睒于鸿轩都向来没有赶过她,倪清羽刚来的头一天,便已经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她可真是爬得够高的!
倪清羽却还是没有就此罢休,她嘴角勾笑,“范蜜斯莫不是对轩王成心?若真是如此,我亦不是没有容人之量之人,我去与轩王说说,让他把范蜜斯收了做个侍妾,今后,我们也算是姐妹了。”
太后的手悄悄拍了拍她,算是给她安抚,范怡容这才是收起了心中的怒意,但脸上神采毕竟还是有些不忿。
范怡容的父亲是睒于鸿轩的部下,那的确是将领和部属的不同。范怡容即便是太后的曾侄女,在睒于鸿轩那边,也毕竟是他一个部下的女儿罢了,在外人看来,那便真真地如倪清羽所言的那般,是主子和下人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