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锦和良纱见了,内心也悄悄有了几分底气,跟了上去。
接过懿旨,世人这才起家。
倪清羽愣神思虑间,良锦和良纱已经为她梳洗打扮结束。
倪清羽看了羊七一眼,向他投去了一记眼神,“有劳羊管家筹措了。”
羊七的神采现出一丝非常,他锋利的目光成心偶然地扫着倪清羽,倪清羽的目光也对上他的,倪清羽晓得,他是对她这一趟感到担忧。
倪清羽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但只一刹时,她便将那抹讽刺之意隐去,换上了恭敬神采,把太后的懿旨接了下来,恭敬地叩了个头。
那小厮便赶快在前面带路,他倒也是机警的,固然内心焦急,但是倒是也不敢走太快,以免倪清羽跟不上,反而现出他的催促之意。
郑公公皮笑肉不笑,“轩王妃,请吧!”
她的话一下把郑公公筹办好的那番说辞都咽了下去,难不成他能说,先不急着宣旨,先让他把废话都说完吗?
倪清羽也没有任何赔罪报歉,而是语气冷冽地开口道:“郑公公是来宣太后懿旨的吧,我来了,便宣旨吧。”
刚小跑几步,又感觉过于冒昧,便又放慢了脚步,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礼,“王妃,宫里的郑公公已经在前院嘉正堂候着了。”
倪清羽早就推测太后定会宣她入宫,但是她却没想到,太后竟是这般等不及。她如果叫宣旨的公公等久了,定然就给太后留下了一个话柄,让她能够借题阐扬。
倪清羽便只能有一种猜想,他底子就没有进宫。那他又是去了那里呢?是甚么样的事情会让他刚回了王府便马不断蹄地去办?
郑公公把大红圣旨翻开,世人便都尽数膜拜在地,他便扯着尖嗓子把太后的懿旨念了出来。
嘉正堂内,一个身着红衣的公公格外傲气地坐着品茶,面上尽是不悦神采,尖着嗓子不冷不热地说:“看来我们这位轩王妃,架子可真是大得很呢,太后的懿旨都请不动她。”
羊七仍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神采,“老奴没有此意。”
“有小刻钟了,羊管家差人来唤了。”
她梳着如云高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身着一袭品竹色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仪态风雅,又贵气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