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因而要分开这里了,倪清羽内心蓦地升起一股悲惨之感,固然这里有她恨透了的人,这里是她伤透了心的处所,但是这里也是她涅槃重生之地,也是生她养她之所,如果就如许分开了,她内心还是不由生出不舍之感。
“令尊的婚事已包办了,本王该做的事也已经措置安妥,是时候出发北上回京了。”睒于鸿轩道。
倪清羽想到倪子明那一把老骨头被众来宾发狠地折腾,很天然便遐想到了洞房花烛夜,只怕到了早晨,那美娇娘身边便只会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死鬼,她的脸估计也是要皱成一团了吧。
这些,睒于鸿轩天然不晓得,她也不筹算说出来,说了只会徒然恨意罢了。
倪清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个院落如何了?对于我一个戋戋庶女,能住如许的院落已经是极大的福分了。”
两人便是这般含着笑对视,各自的眼神里都含着兴味。
“那事,真是你做的?”睒于鸿轩俄然又开口扣问。
两人停止了一番旁人看来非常怪诞的参议,倪清羽心头的一桩大事也终因而有了下落。
倪清羽心头一暖,“多谢王爷。”
他的目光对着倪清羽,“本王想要的女人,不是那种甚么都不懂,遇事软弱无能又陋劣笨拙的令媛蜜斯,反而是你身上的这股狠辣劲儿格外吸引本王。你不完美,本王也不完美,如此两人凑在一起,那才是最完美。”
就在比来的一次,倪子明逼着她嫁给吴越,她誓死不肯,最后便被关在柴房三天三夜,一口饭没吃上,一碗水没喝上。
倪清羽嘴角亦是含笑,“那清羽便拭目以待。”
睒于鸿轩的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疤痕上,血天然是已经止住了,但是这么一道疤痕落在如白藕普通细嫩的手臂上,不但有些骇人,也实在叫人感觉心疼。
睒于鸿轩打量着清苑,全部院子大斗室屋连十所都不到,乃至连主屋的装潢也是一派陈腐,门框窗牖上的涂漆已经掉落,暴露班驳之态,非常落魄。院子里的花草也是疏于打理,本来应是一个精美清幽之所,眼下却多了几分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