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父皇真的是此意,那对我们而言反而是无益。父皇调查太子,孩儿便是能够暗中给太子的部下寻事,如此便能让父皇主张到他,生出嫌隙。”睒于鸿凯道。
两母子感慨了些许半晌,便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
琴妃听罢,这才稍稍放心。
琴妃倒是苦笑点头,“位高人危,当年我遭到算计,便是因为隆宠多余,我挣来了一时的隆宠,倒是带来了应接不暇的算计、谗谄,我已经疲于对付,还不如做一只鸵鸟,扮一个和顺有害的羔羊。”
琴妃点头,“如此天然甚好,只是我担忧祈玉……”
“皇上就算晓得了本日之事有太后蓄意所为,也是会去调查。皇上颇推许制衡之术,他固然立了太子,但倒是不会让太子一人独大,以是才让赵家占有半个朝野。一样,他也是不会答应太子在宫中行不义之事。本日皇上没有劈面穷究,便是不想把太后打倒,减弱了赵家权势,他过后清查,便是在死力保持赵董两家的权势均衡。”
睒于鸿凯心下有些不确信,“当真是如此吗?皇祖母的这一计,会不会过分冒险,本日之事,孩儿信赖父皇定然是猜到了此中有皇祖母的手腕。”
两人又是堕入深思。
但是即便琴妃埋头退居后位,却还是被皇后盯上了。睒于鸿凯一向看着琴妃这么多年所受的苦,内心早就暗下决计,定要让她成为陈国高低最位高权重的女人,叫她不消再去看别人的神采行事。而这么多年,他们都一向为这个目标尽力着。
睒于鸿凯也被琴妃的猜想带了起来,一下堕入思虑。
琴妃看着他笃然之色,心中的担忧便放了下去,也没有再行究查。
睒于鸿凯晓得琴妃的顾虑,他出言安抚道:“母后且放宽解,孩儿在秦国亦是有眼线,孩儿向他们传动静,让他们不时照看着姐姐,出不来甚么岔子。”
琴妃看着睒于鸿凯刚毅的神采,心头一阵温和,又有些发酸,不觉是拉着他的手,一阵垂泪。
琴妃对于太后的暴虐,底子没有半点惊奇,让她内心升起疑虑的,倒是别的一件事。
“抛出引子?”睒于鸿凯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咀嚼着琴妃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