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声道:“你们都退下去!”
若说她不是主动来拜访贤妃,但谁又能包管这不是倪清羽成心设想的一个摆脱怀疑的手腕。
倪清羽见到他,内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莫名地便升起了安宁的感受。但是心底又不觉有些恼意,他每次都要这般姗姗来迟吗?若不是她身经百战,只怕方才的那一番番阵仗早已经让她吓软了腿脚。
倪清羽的目光亦是与他对视着,她读出了睒于鸿轩内心的那丝思疑。
倪清羽与睒于鸿轩对视,两人的眼神交汇着,通报着无声的信息,倪清羽心头感觉一阵暖意,把头天新婚之夜的总总不快都尽数淡去了。
睒于鸿轩给皇上施礼,皇上的神采也没有半分和缓。
睒于鸿轩高大挺然的身影往这边而来,目光像两束寒光,扫射着世人。
皇后有些失态,把信一把抓在手心,狠狠丢开,“真是无稽之谈!我和祈玉怎会结合王妃做出如许的事!”
一个声音从殿别传来,世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来人。
“皇后呢?”皇大将目光转向皇后,仍然是这番沉声发问,很有震慑之力。
“真是猖獗!”太后一下子大怒地拍着桌子,很有些恶妻之态,指着皇后大声呵叱,“那封信上写得真逼真切,你们通同一气,企图把皇上的其他皇子都毒害,搀扶太子上位,落款另有祈玉的封印,还能有假?”
从方才皇上狠恶的反应中便能瞧出来,皇上内心的大怒,他委实是信了!
倪清羽义正言辞,“儿臣没有甚么好解释的,这封信,儿臣在此前从未见过!”
皇后重重叩首,“皇上明察,臣妾冤枉!臣妾绝无暗害皇子的野心!如果真的想暗害,也断断不会舍近求远,需求借助祈玉公主和轩王妃之力!”
他只这般说着,没有点破,皇上倒是明白他的意义。
这统统都铺设得这般合情公道,有了祈玉公主安插的人,倪清羽要晓得贤妃怀有身孕一事并不难。她晓得了此事,以是便有了前面的连续串。
捐躯掉贤妃阿谁底子不能出世的孩子,把倪清羽、皇后、太子,另有祈玉公主一同拉下水,这一计已然是一下子把那些碍手碍脚之人都撤除了。
倪清羽心头蒙上一层冷霜,方才涌在内心的那股暖意一下子消逝而去,徒留一腔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