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面色现出些许踌躇,“据老夫诊断,贤妃此次滑胎,不但仅是因为滑倒,另有一个更关头的身分。”
太后的目光又瞟着倪清羽,带着一丝寒意。
“是何身分?”太后诘问。
“这些你方才已经说过了,直接说重点。”太后淡淡地打断她。
“真是废料!”太后顿时大怒。
倪清羽的目光中倒是含着深深的寒意,死死地盯着莲儿。
“怎,如何会?哀家为何从未听到太医来报?”太后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莲儿的目光瞟了倪清羽一眼,又很快地垂下了头,咬了咬牙,“此人不是旁人,便是轩王妃!”
太后非常装模作样地喝问,“那推贤妃之人,究竟是何人?”
太后到底是老江湖,她听了莲儿所言,也不急着给倪清羽科罪,而是一副格外大怒的神采,大声呵叱,“好个大胆贱婢,竟然这般出言诽谤王妃,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莲儿便挑侧重点说,“方才奴婢说到贤妃和轩王妃一同在花圃中渐渐踱步,但贤妃不谨慎滑倒,轩王妃倒是没事,这此中,底子没有这般简朴!贤妃之以是会滑倒,不是不测,乃是报酬!”
太后的老脸顿时又抽了抽,满脸都是骇怪不已的神采。
太后揉着脑袋,沉声喝问,“如何会这般严峻!你不是一向是贤妃的太医吗?对她的体质应当是最为体味的,应当能对症下药才是!”
倪清羽心头一阵凉意,她便是推测了,莲儿定然是会对她泼脏水,她没有推测的是,莲儿的这一盆脏水,竟是泼得这般洁净利索,迫不及待。
太后沉声道:“既然此事事关龙裔,你便说吧,想来轩王妃也不是这等不知端方之人,应当晓得事情轻重缓急。”
“因为娘娘受了麝香之气的影响。”
太后刚要对倪清羽停止一番发难,一下子被她的话噎了归去。
莲儿格外悲哀,“我家娘娘一向未有所出,好不轻易怀上了龙裔,娘娘说,为了保险起见,便想待胎相稳了再奉告皇上,可没想到,没想到却生出了如许的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