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堇漫在心底下定了决计,她必然要找到机遇好好酬谢白苍的拯救之恩!
一个系在腰间的荷包子、置于宽袖暗袋中的一些碎银子、一块帕子,另有从她胸前的衣衫处翻出来的一只极小巧的盒子。确认没有遗漏以后,苏堇漫方才开端拽着布条往井口爬。有了每日干粗重活计练出的好臂力,她并不担忧本身上不去。只是井壁实在过分湿滑,让她累出一身大汗方才险险的爬了上去。
还未等苏堇慢说出感激的话语,便只觉身上多了一股暖意。竟是白苍将身上的外裳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而她也方才反应过来本身身上都是湿的。
她苏堇漫本日倒想瞧一瞧,方姑姑身上,究竟会有如何的奥妙。
另有她的那颗心,也在不受节制的跳动着,仿佛随时有能够从胸腔里跳出来。
苏堇漫另有太多话想说,但是当她感遭到本身正被白苍当真谛视着的时候,那些话却全都卡在喉咙的位置,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只不过,在身上浓到熏人欲呕的臭味中,却也异化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浅淡香气。苏堇漫抓紧了身上披着的白袍子,嘴角上不自发暴露一个笑来。
苏堇漫乖乖坐下,眼睛却半晌也未从白苍身上挪开。
徒留苏堇漫裹着红色的袍子愣愣的站起了身,见白苍走了,她却没有立即分开的筹算。
身上的棉衣到底过分薄弱,一浸了水,便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周遭气温颇低,有风吹到湿透了的人身上之时,更是冷得彻骨。许是劫后余生的庞大高兴,让苏堇漫几近忘了身上的冷意,直到白苍做出这番行动她才有所反应。
白苍仿佛觉得苏堇漫是要说出回绝的话,忙伸手抵住了她的唇,却又如同被烫到般敏捷挪开,歉意的道:“是鄙人冒昧了,还请女人包涵,我这就走。你且放心的归去吧,我隔你远些在你身后跟着,免得曹贵妃她又……”
“你又救了我。”心中的谢意实在太深太浓,可话到了嘴边,她却又感觉仅仅只是言语上的感激,到底过分惨白。